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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置信,偷窥狂不是沈衍名,怎么可能不是他…
这三张照片的出现代表之前的猜测全部被推翻。
电脑上的监控画面不断回溯,直到定格在五分钟前。戴着口罩和墨镜,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看身形辨认得出是个男人,他出了电梯径直来到季誉门前,摁动多次门铃后迅速离开。
季誉一只手捻动佛珠,反复看了十几遍监控画面,手青筋凸起,不断回忆复盘这些日子发生的事。
直觉像利剑般袭来,季誉还是觉得和沈衍名脱不了关系。
或许存在两个偷窥狂,或许还有更多他不知道事情。
季誉站起身将小叶紫檀佛珠重重摔在瓷砖上,声响尖锐,无孔不入偷窥了这么久,还特地把照片送上门来。
没人敢这样挑衅他,这是场赤裸裸的宣战——
雷声突然轰隆,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雨,又会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十楼之上,沈衍名赤裸全身如老僧圆寂般盘腿坐在浴缸里,他紧闭双眼,水珠沿着不悲不喜的脸庞滑落到下巴,头顶的淋浴头源源不停喷射冰凉刺骨的液体。
先前被荆棘扎伤的手缠绕着绷带,血已渗透纱布。
冷水一点一点淹没沈衍名胸膛以下部位,宽肩窄腰,修长而别具挺拔,组合在一起既性感又危险性十足,胯下三角区阴毛浓密,性器堂而皇之硬起,阴茎上青筋微凸。
这一幕极其诡异邪性,直到水面马上要溢出浴缸,沈衍名才睁开那双红血丝遍布的眼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季誉遗落的那把装有定位器的伞不知道什么时候正静放于客厅。
在恒园开始喝第二瓶酒的季誉看了眼手机,小绿点压根没有动过,请君入瓮,就看老男人会不会钻进来。
玩出一身汗的刘潮生指着中心台上的各种乐器大声道:“人都到齐了。”
夜间十一点,季誉站上雾蒙蒙的中心跳台,他身后跟着刘潮生还有恒园驻场的几位打击乐手,台下一片高昂的欢呼声,灯光师打得光极为巧妙,他抬起头露出脸,台下气氛更加激烈。
季誉身上斜挂一把电贝斯,骨感修长的手用拨片轻轻弹奏前奏,极为强烈的直觉告诉他,今晚的游戏不会这么快结束。
打击乐与灯光闪烁,恒园彻底炸开锅,喧嚣和疯狂才刚刚开始。
直到第三首曲子高潮迭起,季誉才看见隐秘在不远处的沈衍名——果然是死洁癖,出个门都要换件衣服,还特地站在离人群很远的地方。
他们隔着台上台下凝视着对方,无形碰撞的强烈磁场,宛如猎物和猎手在疯狂针锋相对。
宠物店洗完澡的杜宾犬被刘潮生提前牵走。
季誉一身酒气再次坐上沈衍名的副驾,不依不饶问道:“为什么不用我的伞?”
沈衍名回答道:“怕碰坏了。”
“坏?”季誉边捻佛珠边摇头,“一把伞而已,没那么娇贵。”
“那你呢?”沈衍名侧头凝视季誉,尾音低沉,新换的衬衫似乎沾染了沉水香气息,又像是檀香。
季誉觉得自己耳朵被侵犯,不得不承认,他很喜欢沈衍名的声音,可那又怎样,他将口袋里皱巴巴的照片丢给沈衍名。
“我最近几个月都在被人偷窥,他还拍了这些照片送到我手里。”
“叔叔你能帮我抓到这个变态吗?”
第12章 十二
车里一度陷入死寂。
过了会,反复查看照片的沈衍名抬起头用着担忧的目光看向季誉,语气充斥安抚,仿佛真的与他无关,“大部分偷窥者往往内心自卑,只对被偷窥人存在强烈控制欲,甚至攻击性,他们依靠偷偷窥视来达到自身的性满足与性高潮。当偷窥者抑制不住攻击性的那一天,会对你做出更加可怖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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