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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了，自己主动走。

而肖家人鲜少去串门，都喜欢在家中院子里坐着，与家人说说家常。

“老三这边坐，”肖大哥冲他招手，肖乐屁颠颠地跑过来坐在他左手边上，而黄四娘子坐在肖大哥的右手边。

肖父和肖母则是坐在他们几人的对面。

“刚才说到哪儿了？”

被肖大哥这么一喊，肖母都忘记自己说到什么地方了。

黄四娘子回着，“说到刘大夫在村里落户。”

“对对对，”他们正在说刘大夫年轻时候的事儿，肖母一拍大腿，眉飞色舞地继续道，“刘大夫在村里落了户，你们是不知道，那刘大夫年轻的时候长得可俊了！”

说着，肖母的声音都柔和了许多，听得旁边的肖父轻哼一声，“倒也不是那么俊，比他俊的多了去了，就比如我。”

这话惹得在场的小辈们纷纷一笑，黄四娘子比较含蓄，掩嘴而笑。

“你？”

肖母显然是不认同他这个说法的，但也没有当着小辈们的面戳穿对方，而是继续道。

“我记得那会儿我和你们爹刚成亲没两个月，刘大夫去后山挖草药，好家伙！那段时间去后山打猪草的，砍柴火的姑娘们多了去了！”

“就你们二婶，还拉着我去凑了几回热闹，后来被你们二叔知道后，告诉你们爹了，我们妯娌回去，还被他们说了几句。”

肖母瞪了肖父一眼，“我们看一会儿你们就不高兴，那当年村长那小姨子过来的时候，你们成串成串地去看，我和他二婶可没说你们半句。”

“怎么好端端地说到这个了，”肖父被肖乐等人看着，脸有些发热，“而且你别胡说啊，那会儿你和弟妹还没嫁过来呢，我们都是单身汉子，咋就不能看几眼了？”

“说起那村长的小姨子，长得那叫真的好看啊，”肖父一脸追忆，被肖母狠狠地踩了一脚后，再也不敢提。

“长得好怎么了，”肖母叹了口气，转头对孩子们道，“可惜命不好，嫁了个负心汉，后来带着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跳了河。”

黄四娘子听得心惊，满脸惊吓地追问，“那人捞到了吗？”

“那是炎热之天，烈日过后便是暴雨，别说人了，就连衣服都没瞧见一片，”肖母也是女人，可她到底难以想象到底是怎么样的男人，做了什么事儿，才逼得一个做娘的带着孩子一起去死。

黄四娘子掩嘴，杏眼里全是震惊。

见此，肖大哥连忙道，“娘，还是说刘大夫当年的事儿吧。”

“也是，”肖母也看出黄四娘子吓住了，赶忙岔开话题，肖乐却已经在打瞌睡了，见此肖父让他先回房睡。

肖乐是真困了，他打了个哈欠，便冲家人挥了挥手，起身回了房，几乎是倒床就睡。

睡梦间，还听见似乎不远处有人在说：“……村里人万万没想到，刘大夫居然和文娘走到了一块儿，不久后便成了亲……”

第二天清晨，肖乐起身收拾好自己，便要出门了，此时肖母和黄四娘子正在做早饭。

“你不吃了？”

“嗯，今天要和师父去山上挖草药，师父说他会带干粮的，”肖乐指了指外面的天道，“现在都快天亮了，我得快些过去。”

“那成吧，”肖母叹气，“一定要听你师父的话，知道吗？”

“知道了，”肖乐背着背篓，拿着肖大哥去镇上给他打的小锄头往外走。

“路上跟着你师父，千万别自己往林子深处走！”

肖母不放心，又走到灶房门口看着肖乐的背景喊道。

肖乐回过身，笑眯眯地看着她，将肖母看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