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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招的时候,他心里又格外痛快。
然后他可怜的床就在法术的余波中被打碎了,他也很快就被那个人制服了。
他忘了那个人按着他对他说了些什么,他只记得他好凶,还有冷,还有痛,好像全世界的风雪都在那场时空风暴里化为利刃扎进了他的伤口,他冷得几乎就想开口乞求那个人能不能抱住自己。
神明身上有一团炽热的火焰,如长夜的骄阳,永恒地燃烧着。
后来他就失去意识了,好几天昏昏醒醒,断断续续,他知道贤人一直守在他身边,一直用暖风呪给他烤着,大概是自己无意识地说了好多的冷,那个人整夜整夜耗着法力伺候他,却碰也不敢碰他,连衣服都没给他换。
仿佛那是他不可触摸的逆鳞。
呵。
“贤人。”
他开口喊他名字,年轻阴阳师像是风化了一样,维持着坐在地上、睁着眼睛望着他、一副怔怔的模样。
好半天才回过神:“复活了?”
他哑哑地嗯了一声,起身拿了套新衣服,走进浴室洗澡去了。
直到林雨行从浴室出来、迎面接到贤人丢过来的一个礼盒时,他才想起,哦,过节了。
贤人看着那张眼角眉梢都还荡着水汽的美人脸蛋,滚动着喉结吐出一句:“节日快乐。”
今天是新历2014年的平安夜,明天就是圣诞节。
林雨行打开盒子,这次不是什么呪术符牌了,这次是一顶帽子。
他的本体。
他原来的本体在时空风暴那天被他弄丢了,其实那不是多宝贵的东西,更不是贤人以为的什么故人留恋,那不过是他十几年前去西方旅行时在一个乡下帽匠店里随手买的,他看着喜欢,他就一直戴在头上,他这一生其实很少有特别喜欢过什么东西,人也好,物也好,数的出来的,也就那么两三个。
新的本体比原来的厚一些,也高一些,简约又硬挺,倒是踩在他的审美上,不过帽身上还扎着一根装饰用的鲜红礼带,和纯黑羊毛的面料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像是一种生命本色的张扬,他发誓这绝对是贤人的骚包品味。
林雨行把帽子扣在了头上。
“谢了。”他说。
“在一个橱窗里看到的,我觉得你会喜欢。”贤人说着,又伸出一只手,“那我的礼物呢,林先生?”
一双杏眼弯了起来:“贤人想要什么?”
贤人其实很想重复一遍上次的回答,但又不想那人刚刚好一点又跟他打架。
“算了。”贤人说,“你这个混蛋估计也是不过节的,其实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不要。”
那双漂亮的杏眼在贤人脸上端详了好一会,才轻轻巧巧地笑了:“贤人陪我出个门吧。”
“你才爬起来,又要让谁倒霉了?”
“贤人说什么呢,是给小朋友准备礼物呀,我不过节,总不能让小朋友失望吧。”
“那顺便准备我的啊!我要你亲手送的礼物!”
“贤人自己都说不要了。”
“不!!我反悔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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