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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匮乏疲弱的体力让他紧接着就摇晃了一下,腰身被很快反应过来的男人握进手心——但他紧跟着就扔开了黎南洲的手、像头小毛驴一样重新扑回到了皇帝怀里。
“黎南洲……”小猫大人忍不住地缩在对方怀里哼唧起来。委委屈屈,娇里娇气。
其实到此刻为之,一直徘徊在云棠胸口那些闷窒的气团、横亘在他脑子里缠紧的情绪都开始变得淡化透明,由身体上的苦楚和精神上的抑郁互相恶性循环带来的状态低迷也终于迎来了关键的转机。
所有失去的痛苦在前世一度达到了云棠所能承受的极限,而被他启动了自我保护机制的大脑强行压抑,到了合适的时机,那些记忆才再度回到他的脑海中,在爱人重新陪在身边的时刻缓慢而艰难地被消化干净。
云棠把两只眼睛贴在黎南洲热烘烘的脖颈上,他感觉到自己的泪水又一次流了出来。但比起刚开始承接那一切时的怨恨和痛楚,他这一次感受到的是熨帖的情绪。
“云棠,怎么了?你难受了?做噩梦了?”黎南洲一下一下地抚弄着怀里人汗湿的后颈,他侧头用嘴唇贴住云棠柔嫩的耳尖,恨不得把这个小猫崽整个含进嘴里。一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从他们相贴的肌肤一路传进男人心里,只是黎南洲无暇去细思那是什么,他此刻的注意力更多的还是被云棠的身体问题占据:
“你乖乖,好吗?先起来叫王太医看看你。”男人如今对哄人的那一套实在太熟悉。
但云棠只是摇头把自己缩得更紧:“我没事。我这次没有生病。”云棠磨磨蹭蹭得又一次在黎南洲颈窝处擦掉眼泪,然后他龇起小牙,磨着男人一小块皮肉慢慢叼起。
不过后来的一切状况表明,小猫大人也确实没什么事。
这场来得让王老太医自我怀疑的高烧退得也又快又离奇,就好像它只是突然出现、给了他们迎头一棒,然后就光速地离去。
甚至这场高烧就像是一个奇怪的先兆。它在最寒冷的冬夜出现又消失,而自那以后,小祖宗的状态一天比一天恢复得更好了——不只是身体,云棠在逐渐恢复他以往那种引得所有人向往、热爱和追逐的生命力。
在云棠已经能在天气好的日子被黎南洲重重包裹着带出去散心的时候,冬天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快要过去。
这个朝代即将要迎来他们自己的新春,而在这风云变动的一年末尾,梁宫将在皇帝的示意下为除夕举办一场盛大的典礼。
如果没有其他意外,其实黎南洲本来计划着让云棠以人类的形态在除夕的典礼上列席。但云棠此时的体力还不足以支撑这样的场合,而他们两人往后还有漫长的岁月可共度,皇帝也不必急于这一时之期。
所以在除夕那日,黎南洲最后只是在晚风和缓的夜里将小猫大人带到宫墙之上看烟花典礼。
倚靠在他此生最在意的人身上,看着漫天盛大的、绽开的火星,特意为祥瑞设计的烟花正在除夕的夜空盛开出一只只憨态可掬的小猫咪。可云棠呆呆望了半晌,脑子里却忍不住想起他高中毕业的那个夏天——黎南洲本来说要带他去海边看烟花的——唇角的笑意稍微落下来了些许。
小猫大人抿了抿唇角,不禁转回头去用眼睛寻找黎南洲,可是身后的男人却奇怪地并没有关注着他。
概因在皇帝亲手设计出的小猫图出现在天空、而黎南洲抬眼对上烟花盛开的刹那,皇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便有些恍惚——男人好像在不知从何而来的幻觉中凭空看到了某个极其陌生又莫名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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