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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有点奇异地看了黎南洲一眼,那目光非常古怪,而那种全新的思路简直让巨大的委屈劲儿将云棠整个人没顶了。
小猫大人胸口还剧烈起伏着,他下意识地偏开脸避过皇帝抬手给自己擦眼泪的动作,声音却在强撑中显得平静了很多:
“我要走了,黎南洲。”小猫大人像要离家出走的小孩子一样抬着下巴宣布,他坚定又悲伤,他完全没注意到皇帝简直如泰山崩顶般飞速垮下来的脸色。
“你说什么?”黎南洲眉头微蹙,像是没听清般问了一句,只是那几个字几乎都是从男人牙缝里蹦出来的。
“我要走了。”云棠仍尽兴发着脾气:“我说我要走了。再见,黎南洲,我要离开这里。以后都不用你管我了……”
“啊!!”话没说完,随着一声脱口惊呼,云棠被人拦腰逮了起来。
皇帝的脸色实在无比可怕。他一边就这样夹着要「再见」的人大步往里走,一边脱口而出一连串快速的吩咐:
“童鹤衣,立刻出去!带所有人退到内间以外,叫殿外的暗龙卫退远百步。西脉密崖的事暂交由墨青和卫今扶全权处理。没有朕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宇粹宫,非重大事务便由你决定了。”
而随着那掌笔内监几乎飞一般答应下来、退出寝阁、关紧门扉的动作,头脑晕涨的云棠也在短时间内第二次被扔上床榻。
只是这回裹到他身上的不再是被子——
高大的男人朝他压过来,一个吻近乎凶狠地向他落下。
第95章
天幕倾悬, 日月倒错。
浩渺的烟波在落日残影斜照的瞬间将云棠完全淹没。
他好像是从极高空突然坠落下去,又在同时被一双手生硬地握紧,不容抗拒地捧住了。
所有的感官都在这样的时刻离他远去, 云棠眼前只有一片空茫茫的白光, 耳间充斥着一种微弱而持续的蝉鸣,让他几乎半陷入某种昏醒兼具的状态中。
直到握着他的那双手逐渐将他放到温热平和的江面上,任他随舒缓的水流漂动,他才慢慢能缓过来一口气, 种种知觉逐渐复苏着。
一个吻好像从很遥远的地方落到了他额头。
“发什么呆呢?”
在某个方面终于心想事成的男人这时候已变得温柔极了。
黎南洲将薄毯从床榻里侧拉过来,暂时将赤、条条还在发抖的人胡乱裹住、搂进怀里, 更多轻柔细密的吻也随之慢慢落上怀里人的面颊和鬓发。
云棠这时依然还在失神。
他浑身都在剧烈颤抖着, 刚才经历的一切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算突破了他能接受的极限,而当黎南洲完全对他显露出另外一番面貌时——凶狠、残忍,冷酷的攻占和入侵、不容拒绝的蛮横掠夺——
到了这样的时刻, 云棠才发现他的坏脾气、他无往不利的卖乖和撒娇……乃至他的眼泪都是没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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