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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他声音清越、如泉击玉鼓,此时眼睛亮晶晶地批评黎南洲:“你这个人就是粗心大意,笨手笨脚。”

云棠这样说着,还往前走了一步,他又不自觉地贴住皇帝,这回却很嫌弃那身吉服上绣的金线、镶的宝珠:

“你快把衣服脱掉吧黎南洲,我都不想碰你了。快一点,这里不是没有别人吗?”

黎南洲闻言动作一顿,不禁垂眸端凝起面前人的双眼,那其中却只有一派坦然的理直气壮。

这话换来谁说都会叫人误会,可面前偏偏是对人事似懂非懂的云棠。

要说这小东西什么也不知道,真如幼崽般纯然天真,那显然是假的——云棠的很多举动都说明他生来知晓很多关于人、或者说人欲的关要。

他不但心里头知道,可能还将其看得很平常,甚至经常拿来作武器、作游戏般逗弄黎南洲。但问题也正是在这里。

云棠的行径不知何故总显得过于野生,他坦然直接的程度让人觉得这件事对他来说并不意味着什么。他就好像——突然被什么存在丢到了这世界上,天然就有足够的认知和智慧,但实际并不晓得如何运用。

皇帝从真正不觉得这个小东西笨蛋,云棠的敏锐和机变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比绝大多数人还强。但他确实认为云棠仍然处于某种蒙昧当中,就好像哪怕云棠具有人类的形态和智慧,他也依然茫然听凭着本能。

如果云棠永远都是个小毛球,黎南洲不论如何都会照顾好他一辈子,叫他永远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

可现在这样的情况,皇帝不能容许云棠一直以这种懵懂无知的亲昵依赖陪在他身旁。

他要慢慢地教给小祖宗生存在这世间的一切,哪怕云棠在懂得凡间俗约、知道人世道理后仍保持现在的行为模式,皇帝觉得那也很好。

在无人知道的时候,皇帝恨不得前前后后把什么都给这宝贝想到了。

黎南洲人生的前二十几年从未因任何人这般心甘情愿过。但这滋味也无比美妙。

他实在珍重他——这是他一生中所得到过的最好的东西,他的云棠,他的小……猫。

“行……朕脱掉,”黎南洲知道任何教化和灌输也不能一蹴而就,他先前直愣愣跟云棠讲了那么多。

现在来看,都没必要说云棠懂不懂——估计这小东西压根就没听,全成了耳旁风:

“朕现在就把身上这件脱掉。但你要先回床上等着朕,要么就……”皇帝伸出两只手,把面前的人小心地提着腰抱起来,摆到稍远处:“好好站在这里等。”

云棠压根就不会在两个办法间做选择。尽管他此刻在表面上没有任何异样,然而冷不丁到了一个陌生地方,猫大仙还是有种不由自主的警惕,这也让他有点情不自禁地想围着黏着黎南洲。

皇帝这人又自来不要宫侍贴身伺候,他脱衣的动作很利落——有条不紊地将身上那件隆重的吉服剥开,将复杂的盘扣缓缓解下,还知道将整件吉服平放在一边的矮榻上展好。

一个时辰的歇息时间后,黎南洲还有另一件礼服要穿,因此看见云棠伸出手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扒拉被他放好的外袍,还欠欠地揪上面镶着的宝珠,这人也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在云棠跟前,黎南洲早已经完全意识不到什么样的行为算是对君王不敬了。

等身上只剩下材质柔软的内衫,皇帝仍然没有停手。他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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