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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南洲声音有点哑, 却还平静如常地问。

“你……去外面。”云棠雪白的手往外一指,“你在这杵着很妨碍人。”

皇帝沉默了几息,自然不怎么愿意撤出去。但他又觉得云棠第一回 有了避忌私隐的念头, 这是件好事情。他正能借着这个机会教教小东西——不叫人随便见到自己的身体, 这很对。

——尤其是除了他以外的人。

外面那等贵族公子,行动坐卧都有人伺候,自小就被侍女奶妈贴身照料, 被外人触碰习惯了。想到小毛球先前也是这般,黎南洲不打算给云棠也养成这样的习惯。

就算小东西确实需要照料, 黎南洲认为他这个皇帝也能一手包办。云棠只要能在他确实力有不及的时候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就行了。

心念电转间, 黎南洲带着笑意应了一声, 果真老老实实地放下帷幔,往后几步退远了些。

云棠在黎南洲离开后又静静坐了几秒,便直接了当将裹在身上的薄被整个松开。他的注意力也被穿衣这事吸引了——在当前形态下,云棠似乎更能对人类社会的约定俗成产生认同感。

只是云棠没意识到,重重帷幔只被男人放落了离床榻最近的一层纱帘,烛光正将他的身影纤毫毕现地映照出来。

从皇帝的角度可以看到:一个细弱修长的影子正慢慢在纱帘后跪坐起来,他抓过方才被自己放到手边的整套衣物,先扒拉出里面最小的一件,对着明亮处展开。

一无所知的云棠稍侧过身,一把楚腰叠映在纱帘的褶皱处、薄如月弯。随着他抬高手臂,微微仰头,舒展起伏的肩颈线便向后绷起,透着如山野精灵般生动优美的力量感。

似乎是对手中的小块布料有了想法,他的姿势逐渐由跪坐到坐下,一条修长的腿在榻间支起来,伸向高榻深处,细瘦的脚踝便半隐进软被。发丝的细影在他动作间如烟雾般在轻纱后飘落,显出某种脆弱的梦幻。

不远处的黎南洲定定注视着轻幔,眸光越发黑沉。

他本来也是想给自己一个适应的缓冲。未想到只是站在这里隔一层帷帐看过去,所见之象也同样叫人无法按捺。轻纱透出的光影仍然给他带来强烈的刺激感,若隐若现的美景正在他脑海中被巨细靡遗地想象出来。

燥郁的热气顷刻间就在他身体中沸开了。皇帝头脑发胀,半天才难捱地缓缓吐出一口气。他几乎有点丢脸地侧过了头,未敢再看。

只是不知道云棠慢吞吞在做些什么,布料窸窸窣窣的声响仍不断折磨着男人的感官。

都不知道过了多久……

“黎南洲,”云棠终于从纱幔间钻出头,他披散的乌发一半洒落到轻纱外,一半跟布料纠纠缠缠。一只乱七八糟挂着半个袖子的雪白小臂伸向皇帝,云棠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委屈,动作却像召唤宠物一般:“我不会。你过来。”

他神态动作间莫不有一种引人疯狂的懵懂诱人,偏偏眼底是纯然的信赖。

黎南洲立刻转回头,只向人看了一眼——说不清是迈了一步、还是两步,男人好像转瞬间就跨回到榻边,原本被云棠虚虚抓在手里的纱帐被皇帝近乎粗鲁地一把拽开,这无声的一动上的人猝不及防被带得稍微歪倒。

云棠却没第一时间质问,反而抿着唇角下意识往后弹开,他没察觉到方才这一惊又叫自己激发了某种状态。有两只向后撇的耳朵突然自他头顶毛茸茸地探出来,谨慎地伏低了,云棠有点疑惑又有点生气地伸出手,试探地抓过锦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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