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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你看,祥瑞今日——是否有什么明显异样的地方?”
倒不是说秦女官不关心床榻上那个毛绒绒的小东西。
但她这段时间掌理着由京城到宫中的消息流通,确实被钱庄大案多条并杂的明暗线占去了绝大部分的精力,方才又已经听到王老太医亲口说祥瑞没有什么大碍——秦抒刚刚其实是稍微走了神的。
而此刻皇帝的问话又显得那么新鲜——比起秦抒常听到的「三号」、「第二份计划交给廿七」、「白龙岗如何」这些冷冰冰的话语,此时黎南洲的征问简直像这位陛下在跟她探讨什么私人感情困境。
但良好的工作素养很快让女官接绪起顶头上司的问题:
“若说异样……”秦抒努力回忆着片刻前所闻所见的一切,给出了很有建设性的回复:“臣认为,与其说祥瑞在同陛下撒娇闹脾气,倒不如说祥瑞是被什么惊吓着了。仿若祥瑞见到陛下前,情形就有些不大对劲。”
关心则乱的黎南洲先前是一头扎进了某种思维盲区,而他那时又只看得到一只小猫,哪怕此刻秦抒提醒了他,他也完全回忆不起方才的场景具体是怎样的了。
“那祥瑞之前在做什么?”黎南洲接过来童太监递上的布巾,小心翼翼掀起被子给他床上的灰毛团擦拭起来,“那些宫人之前围拢在那里又是在做什么?”
“回陛下,先前是居正宫的苏嬷嬷正带人整理归进西库房的贡品。”童太监接过话茬。
就是再给秦抒两只眼睛一对耳朵,跟皇帝奏报完同去寻猫的女官也不可能答出她没经见过的事情,今日这差事原是童太监前几日吩咐下去的,而刚刚这点时间也足够这位已钻研成精了的大太监把来龙去脉问清——
“陛下亲至那会儿,好像祥瑞也是才过去。听闻在场的几个小子说,祥瑞当时——一直盯着一面西洋镜。”
是了——被持续冲突着的情绪搅乱的思维终于在慢慢变得平静。
黎南洲这个冷酷的石头人也很难得的体会了一回混乱的感觉,这时才把一切来龙去脉整理完毕。他也恍然想起,他找到云棠的时刻,小崽正是蹲在一面等身镜前看个不停。
皇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不辨喜怒地再次开口:“你们都下去吧。”他对着立在内殿的两个心腹摆摆手。
等这小小的温暖阁室内只剩下熟睡的小猫和皇帝,他才轻轻叹了口气,随手丢掉捏着的布巾:
“真是因为镜子的原因吗?”黎南洲捏了捏手下那凉津津的小耳朵,“怎么,难不成还是你自己吓到了自己?”
第25章
云棠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半夜。
即使对于幼猫来说, 他这回睡得也太久了一点,已完全脱离了小猫正常睡眠状态下会有的情形。
当他终于又迷迷糊糊醒来时,只觉得自己脑子发晕, 上下眼皮都在打架, 下巴也沉得抬不起来,而他的整个身体都绵软无力,好像要化在黑暗温暖的被窝里。
有那么一会儿,猫崽整个都是懵的, 他思绪还一片空白,只是茫然地伸出前爪、无意识地在被褥上踩来踩去。
这小幅度的动作只在龙床上制造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动静。
然而下一秒, 被子立刻被人小心翼翼地揭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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