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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厌却依旧是那副处变不惊的面貌,即便眼下看着她如此一副靡靡之态,眼神也未飘闪半分。
他看她时,眼神从来都是直接、炯炯又不加掩饰的,是绝对的掌控者的姿态,但也从不束她。
反观施霓,此刻就像是只被惊吓到的小鹿,漉湿的眸,含着怯。
霍厌垂眼,冲她示意了下那印花白玉酒壶,说:“如此,算真的见底了。”
话落,空酒壶被他随意落手坠到地上,发出咣当一声脆响,施霓不禁跟着一颤。
“凉……”她声音颤巍巍的,听着实在好不可怜。
霍厌暗眼倾身,附耳给她安抚,“冷了?霓霓暂忍,有的叫你热的时候。”
施霓一时没明白,眨眼缩了下肩膀,动作连带颈窝里蓄的酒,也跟着缓流往下淌去。
霍厌的视线便随着那流下去的酒,移到了更深处,施霓意识到什么的时候,根本来不及躲了。
原本,她还想这是最后一杯,只要忍过去了,这份罪也算受完了,可是怎么也没想到,将军喝过颈窝根本不觉得够,之后抱着她,顺着酒流的痕迹向下,扑身不遗漏一滴地寸寸舔过。
沟壑蓄得最多,他喝得也最久。
整整一壶酒饮尽,她果然是再不觉得凉了。
……
纵然年轻力壮,正是为圣上效命的时候,可程夫人看着自家儿子日日一进府门先来西屋请个安,之后跟多急一般直直就往书房去,在那忙到好晚,想想便不由地泛起几分心疼。
而且听说有几日,序淮忙着处理案牍公文,竟是累到连回屋都嫌麻烦,于是直接在书房内简陋的小床上凑合睡下了,想想,也是难受得紧。
开始那些天,程夫人也提议过晚上叫厨房的人煮点夜宵,自己给他带过去,可却被言辞拒绝,只说处理公事时不喜被打扰,想想儿子的性子,她也听了。
可毕竟是母亲,担心儿子的身体也是天性,今晚程夫人听方嬷嬷说那边儿书房又彻夜亮灯,于是没忍住,到底想去看一看。
没走近时灯还是亮的,可过去后灯就暗了。
程夫人正觉奇怪,就看荆善脚步带匆地过来迎见,“见过夫人。”
“嗯,免礼吧。我叫小厨房炖了点儿汤,想给序淮补一补,他在里面吧,我看刚才灯还亮着呢。”
“……将军已经睡下了。”
程夫人狐疑地看过去,“才刚灭灯,应是不至于。”
荆善却认真,再开口时还煞有其事地压低了声音,“最近将军太累,一般灭灯后沾枕就着,夫人若是不信,属下给您喊两声?”
程夫人没说话。
荆善直接双手拢在嘴边,摆出架势,“将军……”
“行了。”程夫人心想荆善也不敢随意在自己面前放肆,再者,序淮若真睡了,她实在不忍心打扰,这孩子今日太辛苦。
“让他睡着吧,夜夜都熬这么晚,这身体如何受得了?你作为他副将近手,也该时刻劝着点儿。”
荆善连忙点头,看着夫人把汤留下,又交代说将军中途若醒来可再喝点,之后才叹气地转身走了。
身影彻底消失在转角,荆善终于松了口气。
这事,敢叫谁知道?夫人也不行啊。
当初将军莫名买下了个不怎么起眼的小院子,还奇怪地交代他暗中通条隧道,他本以为那院子将来会成为什么秘密联络点,却不想等来等去,最后等到施姑娘住了进去,简直目瞪口呆。
之后,将军几夜都从那边磨蹭到深夜才回,他再猜不出来什么内情就是傻子!
今夜将军照常去,却又没按时间返,想想,大概率是不回了。
于是荆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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