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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打错了,那头忽然传来了陌生男人的声音:“喂你好?”
“你好,”他应道,“哪位?”
看着苏砚着急比划的手势,男人说道:“你等下,你是不是有个说不了话的朋友?”
男人的问题让纪乾想起刚才听到的喘气声和敲击声,拧眉道:“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应该不是出事,”男人终于晓得该怎么沟通了,“你朋友的手机好像摔坏了,他用我的手机在联系你,他说不了话,我看他挺着急的,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把肩上的毛巾往茶几上一扔,纪乾边往衣柜走边解腰间的睡袍带子:“我现在过来,麻烦你把详细的地址发给我。”
纪乾来过乌镇几次,不过要在入夜的古镇里找人并不容易。好在打电话的男人心善,为了让他更快地找到苏砚,那两人将苏砚往前带了一段路,找了座拱桥当地标。
等纪乾终于赶到时,苏砚独自坐在拱桥的石阶上,一双长腿顺着桥身的弧度自然垂下,脑袋无力地靠在石壁护栏上,正闭目休息。
四周光线昏暗,树影在风声中婆娑摇摆,纪乾看不出苏砚身上有什么不对,不过刚才电话中的男人有提到苏砚不太舒服。
大步走过去,纪乾在苏砚身边蹲下,拨开鬓边散落的发丝摸了摸他的脸。
苏砚仿佛睡着了,一点反应也没有,倒是脸颊温度高得不正常。
纪乾又摸他的额头,除了烫之外还摸到了一手的汗。
意识到他可能发烧了,纪乾用力摇他的肩膀,很快他就缓缓睁开了眼睛,看清纪乾时,他轻轻笑了笑,撑着地面坐直身体。
拍掉掌心的灰,他比划了句手语。
纪乾看懂了,他在说:【你来了】
见他没什么力气,嘴唇也有些干裂,纪乾伸手扶他的胳膊:“先站起来,我带你回去。”
借着纪乾的搀扶勉强站起,苏砚刚迈开一步就痛得五官都皱了起来,摇着头不肯再走。
把手机解锁递过去,纪乾看他手指发颤地打下了【那里好痛】四个字。
想到药膏还在自己那,纪乾懊恼不已,又见他嘴唇都白了,于是在他面前蹲下:“上来。”
苏砚顺着纪乾的肩膀趴上后背,纪乾双手向后伸,抱住他的大腿往上托了托,感觉到肩膀的手指用力捏了一下,纪乾回头问道:“这样也会痛?”
苏砚点点头,急促的鼻息拂过纪乾的耳畔。
“那我轻点,你先忍忍。”纪乾放缓了动作,小心地站起后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路上游客稀少,纪乾背着苏砚走了两条街,找到一家24小时营业的药店,进去向值班医生说明情况。
医生替苏砚量体温,发烧到38.2度,又让纪乾把苏砚抱到里面的诊室检查伤口。
由于苏砚不能说话,纪乾便陪在旁边,医生脱下苏砚的裤子检查时他也看得一清二楚。
长时间的摩擦外加持续的出汗闷热,那一处的皮肤红了一大片,医生用套了指套的手指检查,苏砚疼得咬紧了牙,目光无措地看着纪乾,手又开始抖了。
纪乾被他抓着手背,见状便反握住他的手安抚没事的,提醒医生轻点。
医生检查完脱掉指套,说:“问题不算严重,不过需要好好休息,接下来几天尽量少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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