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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兄？”

他喊了一声，温客行沸腾的杀意才慢慢平复下来。

“无常鬼、开心鬼、急色鬼和黑白无常都在后头。”后者轻描淡写地说，“死了三个，还留了两个活着的。”

路塔“噢”了一声：“活着的那两个要留着作证是吗？”

他先对石冻春招招手：“石大哥，现在下来没事儿啦。”然后又往温客行出来的方向过去，不多时便领出来两个脚步踉跄的人。

这两人显然已经被吓破了胆子，这会儿看到温客行，都是腿一软赶紧跪下来：“谷、谷主……”

石冻春看他们俩的装束和武器，立刻猜到了：“黑白无常？”

“不错。”温客行走到院中的小水塘边上，将手浸入水中，吓得几条红色的小鱼四处逃窜，“老无常太滑头、急色鬼和薄情司最不对付、开心鬼也心内藏奸，既然要留人，便还是留他们两个吧。”

这是要防着赵敬揭露温客行的身份的。

石冻春跳下墙头：“蝎王不在这里，有可能在赵敬那边。本来要是能一网打尽倒是方便了。”

“无妨。”周子舒说，“清干净这里的蝎子和鬼，赵敬那边有了消息也坐不住。他谋算这么多年，已经深陷泥沼，难以脱身。”

他突然抬起头，淡笑道：“当然，人来了更好。”

“原来几位打的是这个主意。”蝎王轻声说。

他赶回来的时机很巧，看到门口倒了一地的手下，里头又没有打斗声，便先去取了琵琶，召唤了药人。

正如石冻春所猜的，他如今手里的药人不多，这会儿想要困住四个人，可能性不大，只能为他争取一些逃脱的时间。

他看向石冻春：“石少侠，你知不知道你身边这两位的身份？”

石冻春：“……”

其实蝎王的挑拨离间对象没选错。正常人看来，像是石冻春这种正道少侠，一旦得知温客行和周子舒的身份，必然不肯再和他们有关联。

但现在么……石冻春略略仰起头看他，已经收回鞘中的湛卢再次被拔出，内息的流转方式也切了墨染功。

“蝎王，那日晚上我们都还没打过呢。”

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心底生出的那一分战意。

这些年来已经练得纯熟无比的剑法、枪法、腿法、短兵等等各种招式的名字如同流水一般在他脑海中闪过——这些最开始只是这具身体附带的产物，如今已经确确实实成了他自己的东西。

只要道理想通，拿一把剑也能用出合适的枪法棍法来，手里的短兵自然也能丢出去当做暗器来用。

他神完气足，早上出门前还啃过陆明琅友情提供的加属性的芙蓉饼。

身边有周子舒和温客行掠阵，路塔也被叮嘱过，不能放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