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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鱼真的太可怜了,要被扒掉鳞片,剖开,被放进锅里翻来翻去——没人在乎鱼的感受,人们只顾自己吃得开心,只有高考题才会想起已经上桌的死鱼眼里闪着诡异的光。
他早上起来时,其实已把这些事情抛之脑后。但周子舒此时提起来,还是让石冻春感觉热度从头烧到脚,仿佛自己又成了那条红烧鱼。
“你们别这样。”他声音微弱下去,拼命把脑海里关于昨晚的东西赶出去而不成,这会儿几乎开始自暴自弃起来,“好好吃粥不行吗。”
温客行喝完鱼粥,把周子舒的碗也拿起来,微微笑道:“这还是和阿春学的——心里想什么,坦诚说出来不是很好么?倘若不是陆姑娘帮忙,我们还有得磨。”
石冻春心想:坦诚只是指告白,不是指让你们说这种话。
他自觉是个开放的现代人,谁知一朝穿越竟然在两个古人面前丢盔弃甲,只好继续转移话题大法:“呃,对了,陆姐说,你今日得先把珍珠润心散吃起来。”
珍珠润心散是用来治疗因病因伤造成的寿命损失的,平日里太吾村没人用得上,因此得去医馆取。石冻春去客厅里说了一声,见陆明琅带着两个小朋友研究促织兴致正高,便一个人带温客行和周子舒往医馆去。
“陆姐昨晚写了信寄出去了。”石冻春说,“我四年前去南疆认识的乌兄,他的医术也很高明,陆姐写信,他一定愿意跑一趟。陆姐和乌兄加在一起,你的病一定能治好。”
周子舒这会儿听他说,心下已经确认了十成十,笑道:“原来你们也认识大巫?”
温客行听这位神医仿佛他们两个都认识,好奇道:“这位大巫又是何人?”
石冻春没想到周子舒也认识乌溪,有些惊喜:“南疆有个巫医谷,乌溪便是那里的大巫。他们研究各种南疆蛊术,了解许多偏门医方,很厉害的。你们不知道,龙前辈当年刚来太吾村时,病得很厉害,陆姐花了很多力气治他,最后手里的药都不够了。我出门到处采买,正巧差了一种,说只有南疆有。”
他挠挠头:“然后就认识了乌兄和景兄。他们都是很有意思的人,最开始乌兄还很防备我,好像是因为景兄在中原惹了什么麻烦,他怕我是坏人。”
他这么说,一边又笑起来:“倒是很像我认识周兄的时候,你也以为我是坏人。”
周子舒无奈:“我哪里以为你是坏人?倒不如说我以为自己做的坏事败露,被好人找上门来了。”
而后又摇摇头:“北渊的事情涉及众多。我原以为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回中原了。”
石冻春“诶”了一声,表情顿时纠结起来:“他们都来过太吾村的,而且来了不止一回了。路塔……乌兄的徒弟还在这里住过两个月呢,他想和陆姐学毒术,还特地带了一只会跳舞的猫来讨好她。”
想到那一幕,他又笑起来:“结果被陆姐义正辞严地拒绝了,说一主不侍二猫,怕狸花吃醋。”
周子舒也知道那种猫:“跳舞香猫么?训一训就完了,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
他看温客行和石冻春都还想听,便又说了几句:“北渊和乌溪都是我在晋州时的旧友,有过命的交情。只是后来物是人非,北渊假死离开晋州,陪乌溪一同去了南疆。”
听闻“假死”两个字,石冻春“啊”了一声,担忧道:“那不要紧么?不然我再写一封信,让他们别来了?”
周子舒沉吟了片刻,先问:“他们前几次来时是什么情景?”
石冻春也知道此事重要,认真回忆:“没什么特别的,带了几个武士,正常坐车过来。快到时会提前一两日写信,一般是陆姐或者贺寻去村外接人。”
他想了想,又“啊”了一声:“我想起来了,之前有一年平安送他们过来的时候提到过,说担心不安全什么的,景兄就说这里距离晋州很远,不妨事。”
他懊恼起来:“我当时都没往心里去。”
周子舒安抚道:“北渊说没事,那便没事了。你也别小看他们。七爷的谋略心计,我也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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