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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晏,”霍睿言轻吻她的额角,“其实,我更希望看到……穿少妇裙裳的你。”
宋鸣珂先是一愣,随即明了他的言下之意,甜蜜之余又觉怅然,“暂时没办法给你最想要的。”
“在那之前,你心里惦着我,已然足够。”
他的吻寸寸挪移,沿着她的额头滑至眉心,密密麻麻落向她的眼皮、鼻尖、脸颊、檀唇……惹得她的呼吸凌乱,脸上好不容易褪去的红潮翻涌复至。
唇瓣重新贴合,从起初温柔相抵,到由浅入深,在越发熟练后,变成攫取掠夺,尽情勾惹她的丁香小舌。
宋鸣珂时而昏昏沉沉,时而飘渺飞逸,于迷离中不自觉地迎合,虽显稚拙,却勾起了他的肆意与贪恋。
永熙五年冬,北山外的小小山崖之下,梅香幽冽的树底,一对璧人忘了世俗,忘了肩负的重任,忘了竭力所守的天大秘密,深情拥吻。
躯体相贴,他的坚实映衬出她的娇软,紧贴的两颗心逐渐跳动出同一韵律。
…………
与清鸣涧的无人相扰对比,镜湖的初雪则惹来少量文人墨客吟风赏景。
其中,有一小队人,则是宋显琛和侍卫们乔装而成的。
一大清早,宋显琛被宋鸣珂强拉硬拽,换上男子打扮,翻山越岭,抵达他未曾来过的镜湖。
妹妹所求,乃过一过女子装束的瘾;而他,则是在尝试适应自己真正的身份。
这一刻,宋显琛在数名侍卫寸步不离的相护下,怅然遥望湖对岸的行宫,板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目下,他服食了李太医的药丸后,毒性清除了大半,已能说些简单的短句,无奈喉咙受损,嗓音含混不清。
若非至亲近之人,基本难以辨认他所言。
只有默不作声,摆出深沉状,才不会被人轻易看出破绽。
奔走半日,腹中饥饿感渐显,他向余桐使了个眼色。
余桐会意,吩咐大伙儿各自道林子里歇息。
宋显琛屏退了绝大多数侍卫和仆役,独独留下秦澍和两名副手。
他曾听宋鸣珂说起秦澍的出身来历,说此人早猜出他们兄妹互换之事,已隐瞒一年有余,武功不凡,是个可信赖托付的大哥哥。
当下,他寻了湖边与竹林之间的一片空旷地,让余桐拿出菜肴。
遗憾天气寒冷,又是低调出行,所带的虾腊、蒸肉、麻腐海参之流的热菜已无热气,激不起他的食欲。
只夹了些豆皮鸡皮,他让留下的七八人分了吃。
秦澍任职近两年,见到宋显琛的机会不多,作男子装扮的宋显琛才仅有一回。
此番近距离观察他,秦澍尽量让自己表现得从容镇定,就如对待宋鸣珂那般,既有臣子侍奉君主的尊敬,也有兄长呵护弟弟的亲切。
一是为替宋显琛作掩护,二是满足他的小小私心。
见宋显琛身体赢弱,愁眉不展,此际更是食欲全无,秦澍心里如堵了几块硬梆梆的石头,硌得他周身不畅。
“陛下是否因路途奔波、天气骤变而没胃口?不如,臣给您弄点新鲜的食物?”秦澍嘴上提议,但双手已一点点把蓝灰色袍袖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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