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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王府内,锦簇花团被雨打落一地,粉的、白的、黄的、紫的……

水溅残香,凄清飘零,似繁华梦散,恰如宋显扬的颓然心境。

府内庭院由他亲自督造,各类珍稀花木更是亲手打理,此刻目视最熟悉的一切,他小心翼翼绕过水渍与落红,弯腰拾起石径上的春兰,抖落泥泞,却抖不掉心头烦闷。

“殿下当真不再争取?”

乐平郡王从廊下匆匆行近。他挂闲职,今日无须上朝,想必为传闻急忙赶来。

宋显扬嘴边勾起无丝毫欢愉的笑:“争取?能争取什么?”

“自古兄弟阋墙乃常态,只是没想到,今上优柔寡断,竟狠得下这心!”

乐平郡王迈步走至他身边,压低了嗓门。

宋显扬见他踏花而行,微感不悦,忿然道:“想来,此前是我错估了他!今有安王叔辅佐,定远侯手掌兵权,再加上霍家兄弟一文一武,他的确有强硬底气。”

“霍家人是谢太后的远亲,还说得过去;安王爷乃殿下的叔父,没开口求句情?”

“哼!”宋显扬恼怒,“我这叔父!精得很!再说,他凭什么为我求情?”

“唉……早劝殿下拉拢安王,殿下偏不听。”

“我不想吗?是母妃不让!她说赵家昔年与安王结了梁子,互生嫌隙,一贯面和心不和。

“我得势时既不与他深交,失势后更不该给他羞辱。好在……外公威名犹在,宋显琛和宋博衍一时半会动不了咱们!”

乐平郡王听他直呼皇帝与安王之名,大惊失色:“殿下!今非昔比!切忌祸从口出!”

“不用你提醒我‘今非昔比’!”宋显扬怒而一甩袍袖。

乐平郡王自知失言,赔笑道:“或许,圣上只是担心位子未稳,而殿下气焰太盛,才以此打压。待风波平息,殿下定能东山再起。”

“那倒不会,他藏匿如此之深,害我真认定他懦弱无能!我俩素来不待见对方,我嫌他假仁假义,他恨我事事高他一头。可我有错吗?又不是我乐意比他早生五年!”

宋显扬近年自恃生母得宠,又比宋显琛年长几岁,私下冷嘲热讽,没少使绊子。

他曾因霍睿言当众让他不好过,暗地里给霍家人造了不少谣言,但此事尚未起太大作用,按理说宋显琛不至于过早收到风声。

他原想借除夕家宴郑重赔礼道歉,好让对方放他一马,不巧赵太妃突然吐血。

母妃这病来得稀奇,他大致猜想,此为权宜之计,好让他多在京城逗留。

此事到了皇帝眼中,铁定成为他阳谋阴算的计策,因此狠狠打击一番……可恨!

乐平郡王看他神色不善,怕再聊下去会刺激到他,硬着头皮岔开话题:“殿下是时候物色王妃人选了。”

宋显扬明白他话中含义。

即便他要等上两年多,才真正迎娶王妃,但提前敲定,表露意向,即获未婚妻娘家势力的支持。

他闷声道:“依照惯例,理应由新君先挑,我现在选了有何用处?”

“我倒听说,龙椅上的那位,对立后封妃兴趣全无,连定远侯大力举荐,他亦果断拒绝。或许殿下可借年龄优势,占个先机?据我所知,饶相千金年方十四,乃绝色;舒家的几个小妮子,全是难得一见的可人儿……”

乐平郡王笑吟吟地对他挤眉弄眼。

“你倒好!”宋显扬翻了个白眼,“赶在十月初便成亲纳妾!如今坐拥娇妻美妾,风流快活!”

乐平郡王撒手摇头,连连否认:“殿下别冤枉我!我不过尝了几日甜头!国丧期内,自是安分守礼。”

宋显扬嗤之以鼻,却因其一席话,对娶妻之事上了心。

负手而立,他环视花草零落的园子,烦躁略减。

春会尽,夏会临,秋去冬来,冰霜飘降又会无声消融,周而复始,且看谁能熬得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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