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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睿言刚张口,猝不及防被她亲手喂了个糯米团子,顿时傻眼。
“嘘!人多嘴杂,别给我整虚礼!”宋鸣珂明眸转动,谨慎观察周围反应,并未意识到,堵他嘴的方式既惊人又亲昵,还顺手把芝麻酥塞他手里,“怎样怎样?卖得好吗?”
他连忙咀嚼团子,兴许吞太急,又或是羞赧,如玉雕琢的俊脸涨成绯色,好一会儿才答道:“如殿下所见,供不应求。”
“我……晏晏托我捎来的手镯发饰,卖了没?”
“……卖了,”他一怔,语气肯定,“早卖了!”
宋鸣珂兴奋:“多少银子?”
“这……不大记得,”霍睿言尴尬一笑,“届时看账目便知。”
宋鸣珂还想追问,忽见西边来了一大队人马,正气势汹汹喝道。
马背上的紫袍少年长眉英挺,眸含桃花,正是定王宋显扬。
冤家路窄!宋鸣珂不留情面地翻了个白眼。
宋显扬缓慢前行,转头见了二人,脸上堆砌惊和喜:“哟!这不是太子殿下和霍二公子吗?”说罢,下马对宋鸣珂一揖。
此举立即引发上百路人争议。若非这么一闹,谁猜出这身材纤细、手上抓着蒸糕的小少年,竟是当今皇太子?
双方互相礼见完毕,宋显扬桃花水眸潋滟笑意:“听说,你们在搞闲置物拍卖?东宫和定远侯府的吃穿用度,紧张到这地步?”
宋鸣珂磨牙,只恨没以真实身份露面,否则定往死里怼。
她苦苦寻思如何接话,霍睿言却淡然而笑:“定王殿下此言差矣!太子殿下仁厚通达,只为济人利物,居其实而不居其名,考虑的是民生大事,绝非个人私利。
“至于霍家,北上在即,多余物件带不走、留无用,不如做点贡献,所得一分一文皆有记录,一律用作扶贫支援。
“而今,上至达官权贵,下至贩夫走卒,均积极参与,请问定王殿下,可愿解囊,买几件玩物犒赏下人?”
宋显扬越听越怒,笑容凝滞。
不“慷慨解囊”,显得小气;真掏钱去买东宫和霍家及官商的闲余之物?堂堂亲王,岂不教人笑话?
旁观人群热议声汹涌而至,他目光恨意渐拢,唇角弧度未变,闷声解下腰间那枚细腻油润的羊脂玉牌,一咬牙,“啪”地直拍案上:“捐了!”
宋鸣珂见状,忍俊不禁。
霍睿言坦然称谢:“睿言先替受益百姓,谢殿下割爱捐赠!”
宋显扬皮笑肉不笑地向宋鸣珂作揖而别,眼角狠戾余光在霍睿言脸上迅速一扫。
这霍二!看似人畜无害,竟害他差点下不了台!还讹了他珍爱之物!
霍家不是要镇守蓟关么?走着瞧!看你得瑟到几时!
第八章 ...
十月底,天气开始进入极寒,留给宋鸣珂和霍家兄弟运作的时间越来越少,而皇帝的病情也越来越重。
熬过上辈子父亲驾崩之日,宋鸣珂提着的一颗心稍微松了松。
期间,李太医汇报,为让皇帝振作精神处理朝政,翰林医官院的主治医官开了药性偏猛的药,导致其精神良好,实则虚耗严重。
宋鸣珂于煎熬中逐渐接受父亲终将离世的命运,唯有请李太医多加些调理脏腑的药,为皇帝延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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