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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是想去广场上看看送气球的那个人还在不在。

好消息是，还在。

坏消息是，只剩下一个气球了。

那人一脸奇怪地盯着程忌言，好像在说：就这一个气球了，你也要和小孩抢？

“是这样的，我家宝贝很想要这个气球，请问可以把它给我吗？我付钱也是可以的。”

程忌言尽量让自己语气保持礼貌，但还是遭到了那位工作人员的阴阳怪气。

“不好意思我们这个是送的，不是拿钱买的。还有哦，不止你家宝贝想要呢，前面这些别人家的宝贝也想要呢。”

他自然而然地认为程忌言说的“我家宝贝”是他的孩子。

可能是来自同性的敌意，再说明白点就是雄竞，从看到程忌言的那一刻，他就开始不爽。

凭什么有的男人生下来就有好皮囊好身材，这就算了，他全身上下都是价值不菲的物件，一看就是有钱人，气质也是鹤立鸡群，而他却就要在这儿当苦逼的打工人？

老天不长眼！

程忌言看向前面。

前方果真站了四五个眼馋的小孩和站在他们身后闲聊的家长，只有程忌言一个大人在亲自参加“气球争夺战”。

“这样吧，你帮我把任务做完，我就把这个气球给你。”工作人员笑笑，“也不多了，就还差二十个人，你让他们扫码添加我的微信，就可以收工了，怎么样？”

他以为程忌言会知难而退，却没想到他一口答应了下来。

“好，给我吧。”

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工作人员：？？？

“你认真的？”

“你不会举报我吧？”

“你发誓，你要是举报我你就倒霉一辈子。”

程忌言：......

遇上这么个脑子有问题的，他才是倒大霉了。

要不是孟星灵喜欢这只猪，他才不耐着性子在这儿和他墨迹。

“不会。”他冷冷吐出两个字来。

“好。”那人把手机塞给他，给他说了一下流程，然后就跑到一边去坐着，拆开他已经凉透了的盒饭开始吃。

程忌言不紧不慢地拿出口罩来戴上，然后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开口。

那人是一少儿课外培训机构的工作人员，主要是宣传一些兴趣爱好班，例如音乐美术舞蹈之类的，今天的指标还剩二十个，全部交给程忌言了，顺便给了他一叠宣传手册，让他分发。

平时他拉二十个人加他微信要费老半天力气，嘴皮子都能磨破，特别是气球发完之后，没有了吸引小孩注意力的东西，更是难上加难。

他准备看着程忌言出丑，然后垂头丧气地过来求他。

想想就爽。

谁知，下一秒，他就目瞪口呆。

程忌言站在原地，还没有主动上前找人搭话，就有人迎了上来，主动问他要了一本宣传册，然后掏出手机来扫码。

工作人员：？

......

“你好，请问是培训班吗？4—7岁？没有适合二十岁的班吗？比如我这样的？”

“这是你的私人微信吗？啊不是啊，那我不加了。”

......

程忌言感觉自己像只孔雀一样被人围观，有的人还会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过程很难受，但好歹二十个人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

好像比他想象中的要容易一点。

他是完成了，心满意足了，后面坐着的那人心里却不是滋味。

凭什么他的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