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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这些铁鹞子想要开个荤解解馋,就去找这些野鼠的洞口,用袋子套在洞口上,然后在洞口周围的地面上敲击,不多时,就会有野鼠自动投身到那口袋里去。
此刻主帅一说,他身边的铁鹞子们顿时齐声附和,纷纷笑出声。
*
然而这时,全身戎装,全副甲胄的种建中问资格最老的一名“观察砲手”:“有把握吗?”
“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
那名砲手用力点点头:“种昭武放心!”
种建中点头表示他是放心的,但还是忍不住又嘱咐了两遍:“准些,尽量再准些!”
“是——”
那名“观察砲手”小心翼翼地从墙上探出头,看了党项铁鹞子的将旗一眼,立即缩了回去。
只此一眼,砲手已经将党项将旗的方位深深地印在脑海中。
他准确地报出坐标:“左前,十七度,三百五十步。”
在他身后的霹雳砲车上,训练有素的砲手已经迅速调整了方位和射程,而负责投掷砲弹的那名砲手,则小心翼翼地抱出一枚圆球。这枚圆球上挂着一枚引线,正嘶嘶地燃烧着。
“去吧!儿郎们!”
种建中见霹雳砲这里一切都准备就绪,便不再关心结果,牵起踏雪的缰绳,径直转身与他麾下那四百马军会合。
踏雪和其它战马一样,耳中都塞了一团棉絮。
蒙罗角城外,向来持重的党项主将与属下稳稳地在距离城下三百五十步的地方列阵。
忽听破空之声传来,只见城上飞来一枚“石弹”。这石弹来得太快,等到了近前,党项士兵才突然察觉不对——这枚石弹的投掷射程比刚才那些远得太多了,甚至可以直接砸来,落在他们的脚面上。
训练有素的党项铁鹞子临危不惧,各自操控着马匹,向后退了一两步——只要向后退开少许,将这枚石弹让开,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事情确实如他们所料,那枚“石弹”正好落在他们眼前。
好险——甚至有人在“石弹”落地的那一瞬间吁出一口气。
岂止就在这时,忽听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党项将旗附近腾起一片烟雾。
这声巨响宛若晴天霹雳,惊动了所有在蒙罗角城附近扎堆的羌人,就连守在城外的两支铁鹞子小队,也因战马受惊,而迅速陷入慌乱。
烟雾散去之后,只剩一副残破的将旗,勉强支在一个被打成筛子的党项骑兵肩上。
他所在之地附近是一片血污,一地狼藉,已经分不出到底是人还是马。
羌人与铁鹞子无不大骇。
而蒙罗角城上的宋兵,此刻却如同得了统一的信号一般,迅速跃上城头。
一时间蒙罗角城头成为羌人与党项人的修罗炼狱,到处只见石弹如雨,箭矢如蝗,向已经距离城墙无限接近的羌人袭来。
与此同时,蒙罗角城城门大开,一个指挥的骑兵冲出,如入无人之境。
事先列好了阵势,但是此刻战马受惊,无法阻止有效防御的党项铁鹞子猝不及防。宋军骑兵的刀锋过处,唯有人仰马翻、身首分离。
尤其是宋人骑兵中当先一骑,他手中的佩刀表面,附有一层宛若水纹的奇特花纹。这口钢刀极其锋锐,再加上持刀人武艺精强,党项人再厚的皮甲也挡不住他凌厉万分的攻击,任由他就像是砍瓜切菜一般在阵中纵横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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