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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倒确实学得很快。
他做过的项目,写了的报告,怎么交到江老爷子那里的,也就怎么交到他这里。
裴与墨对江家的机密和项目没什么兴趣,这方面相关是江老爷子特意允许的,不用猜也知道打得什么算盘,老人家心思精得很,多半是江璨不愿意接收家产,要从他这里曲线救国。
江家对旁人而言,或许是一块不可多得的肥肉。
但裴与墨手里的钱这辈子再都花不完,再多的资产在他眼里,不过是接手了江璨后,附带着需要费心的烂摊子罢了。
这样想着,裴与墨不解气地又捏了捏江璨微微抿起的唇角,捏得江璨一惊,还傻不愣登地盯着他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所以你不是裴与墨吗?”
裴与墨没说话,往江璨嘴巴上贴了一下。
软软的,残存着些绵甜的酒味,但还不至于普通啤酒的度数。
好半天,江璨慢慢吞吞地“啊”了一声,“怎么办,可我爱上你了。”
裴与墨不知道江璨又想到了什么,脸上后知后觉地浮现出懊恼和自责来。
好在车厢就这么大,他们坐得又离得很近,以至于可以清楚地听到江璨的声音。
像是腹诽,又像是抱怨,语调哀哀的嗓音低低的,“法律规定一夫一妻制的…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我要对裴与墨负责的,我应该爱裴与墨的…”
“我对不起他呜呜呜我居然是个见异思迁的禽兽吗?”
裴与墨听完,心里微动。
但面上还佯装得很不可思议似的,凑近到江璨脸前,“是吗?你今天第一次见到我,就见异思迁地喜欢上我了?”
他素来长着一张神情淡漠的脸,做出表情来也并不如寻常人明显,但眼波流转间,江璨脑袋轰地一声,就炸了。
醉醺醺的大男孩往后一缩,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裴与墨边上躲开。
他到车座的另一边靠着,长手长脚委屈巴巴地收起来,好像什么被流氓撩了裙子的黄瓜闺女,还孩子气地捂住眼睛,“人世间竟然还有我这样的禽兽和坏蛋呜呜呜嘤我谁都配不上呜呜呜…”
裴与墨忍不住笑起来。
裴三裴四坐在前面,车挡立起来看不到后座发生了什么,但大声了,还是能听到些许声响。
他们就依稀听着裴与墨少有的笑声,低沉而愉悦。
裴四:“我是不是摔坏了,好像出现幻听?”
裴三给他佐证,“不,我也听到了。”
裴四很稀罕:“裴总居然会笑?”
裴三:“…倒也不至于。”
假如沈秘书同来,应该会朝江璨欢呼着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我们总裁这么笑。
但沈秘书不在,他们只能默默地把手动挡调成自动挡以免太过震惊而不小心把车开到沟里。
等到车在伊甸园前停下来,他们才看到裴与墨唇角若有若无的弧度——事实上,裴与墨唇角的笑意一晚上都没有落下去。
也一晚上没睡。
大半个晚上,他都坐在江璨的床边,捏捏脸,摸摸嘴巴,在玩个什么很新奇的礼物般。
裴与墨知道江璨可能睡一觉醒过来就什么都忘记了。
也知道江璨什么都分不清,他是童话里的王子野兽,也是记起一切的纠结哭包,但其实,本质上也没有什么区别。
月色深深,江璨躺在床上闭着眼,呼吸又沉又长。
裴与墨撑在他的枕边静静地望着,直到窗外天光亮起,才轻手轻脚地从他怀里走出来,掩上门。
又一个多小时后,江璨被闹钟叫醒过来,看着熟悉又不熟悉的天花板有点懵。
他是谁他在哪他在做什么他是怎么到伊甸园来的?
江璨想半天,也就从景谋笑盈盈油盐不进的傻样子回忆到自己怎么爬到树上又怎么从树上跳下来砸在裴与墨身上…大庭广众下的,社死两个字可能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吧。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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