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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走廊尾端的房间漆黑一片,辛医生并不意外,“裴先生是出院了?”

江璨应了一声,忧心忡忡, “嗯, 与墨出院没关系吧?”

说着, 还不自觉地撩起袖子,颇有医生说不能出院, 他就立刻冲过去把人薅回来继续住的架势。

辛医生笑道:“裴总的病不是医院可以治的。”

裴与墨不喜欢住院, 这次能在医院呆这么久, 已经出乎他的意料。

而江璨能触碰裴与墨,就更出乎他的意料。

裴与墨是留给他印象最深刻的患者了。

当年那场绑架案发生后,还不到他腰高的裴与墨, 就已经坐在就诊台前接受他的治疗。

小孩子清浚乖巧,难过时眼泪会一颗颗往下掉, 苍白得像轻易就能摔碎的琉璃。

可后来裴与墨和裴夫人离开裴家, 一直到几年前, 他们都没有再见过。

再碰面, 裴与墨已经成了冰雪凝就的刀,冷漠而阴鸷,森森地冒着锋利的血光。

他也再帮不上他什么。

见江璨简单说了几句话就要离开,辛医生到底还是没忍住,把人叫住。“那个,江先生,你知道裴先生的病吧?他…从前过得很不好。

江璨很惭愧,“我知道。”

能不知道吗?

那些不好都是他给的。

一个团宠小公主被他从海底下诓上来,被海巫婆坑了歌声和双腿,他还喜新厌旧见异思迁始乱终弃!

搁这个世界,就是活脱脱的欺骗山里纯良小女生感情,害得人家颠沛流离一路找过来,还不给在一起!

那可怜的,柔弱的,遭遇了那么多苦难的公主!

这过分的,花心的,简直狼心狗肺的自己!

江璨太过哀怮和复杂的神情,令辛医生感动不已。

他原本还有很多话想叮嘱,但到底欲言又止,全然化作一声叹息,“遇到您,是裴先生的运气,虽然我也没什么立场,但如果可以,还是希望可以对他好一点。”

江璨悲伤地应了,同时悟了。

对他好一点,等于不要再让他进医院,等于好好养生,等于粥不能停。

宽敞的大厅隔出十余个整齐利落的格子间,柔和的灯光混合着明亮的天色,映在屋内小声交谈工作事宜的员工身上。

他们作为各领域的最高水平,拥有着最好最舒心的待遇,从窗外可以俯瞰整个京都。

和外面温和惬意的气氛截然不同,在办公区旁边的单人工作室里,头发稀疏的部门总管默默地擦掉额头的汗,战战兢兢地对着摄像头汇报着工作内容。

除去日常文件工作,裴氏集团每个季度都要有一个总管直接向总裁汇报所有部门的情况,这一次,就轮到信息部总管。

冰冷的会议屏幕上,属于裴与墨的镜头一片黑暗,可哪怕看不到脸,只能单单听到声音,令人心悸胆寒的压迫感依旧十足。

好像把周围都抽成真空,或者咫尺处蹲着一只猛兽,总管手脚僵硬,干巴巴地念着已经打好的草稿。

裴与墨挑一个错,他就结结巴巴地应一声。

分明是纵横商场几十年的老员工,面对那个年轻的总裁,却仍然跟学生面对老师似的。

终于快要结束,部门总管不自觉地摸了几把自个头上残留的秀发,突然觉得,比起股份什么的,还是早点退休安享晚年更加快乐。

忽地,音箱对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沈秘书刻意压低了嗓子,声音传过来又远又模糊,却轻易地将压抑的气氛撕破个口子。

裴与墨冷淡的声音莫名有几分微不可查的波动,像一片辽阔平静的水面落下一粒砂砾,或者贫瘠无物的荒地上突兀生出一粒细小的绿,变化近乎可以忽略,但确确实实存在。

总管忍不住侧耳仔细听,沈秘书似乎在说,“裴总,粥来了。”

很快就结束会议,电脑恢复成密密麻麻的文档。

裴与墨视线落在熟悉的保温壶上,眉头不自觉皱起来,“不是让你跟江璨说,不需要送了吗?”

沈秘书抿了抿唇,艰难道:“江璨说,您惯常口是心非,嘴上说不要其实特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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