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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坐固然不对。可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张昶利用他在这个时代所获得的便利企图虐民,那么张昶的子孙也该接受这个时代的惩罚。

张家人发配边疆,张昶的所作所为和自陈罪证的遗书登报。

正学习如何打扫屋子的王亮看到报纸,一声长叹,然后继续和扫帚作斗争。

朱标想了许多次张昶的退场。张昶坚持了这么久,应该会有一个较为轰轰烈烈的退场演出吧?

他没想到,张昶坚韧的时候很坚韧,寻死的时候也很果决。

被冷待了一年后,张昶就这么不生不息的留下遗书死了。

在遗书中,他痛骂自己,将自己说得一文不值,评价为欺世盗名的小人都是抬举了自己,活该遗臭万年。

然后,他列出了很长的名单。这些名单都是他的同僚和下线,都是贩卖过大明情报,如今仍旧和北元有勾结的人。

朱元璋依照张昶的遗书,开始对朝中进行大清洗。

这是洪武年间第一次血腥大案,也是后世抨击洪武大帝的“暴政冤案”之一。

与此同时,王袆带着两位使臣副官,终于到达了云南。

第169章 王袆执节出使云南

现代陈标所在时空的历史中,王袆也去了云南当使臣,不过当时他是被排挤去的。

当朝中一致商量让王袆踏上去云南的路途时,就像是宋时那些贬谪范仲淹等忧国忧民的名臣时一样,内心盼着他死。

等王袆死了,他们就会洒下几滴眼泪,写下几篇传世佳作,将王袆的形象铸造成泥塑雕像,供奉上神坛,万人敬仰——虽然王袆死后,其子王绅千里迢迢去寻访王袆遗骸都不得其所。

王袆执节而死,是王袆个人的荣耀,也是洪武皇帝和洪武一朝排挤他的文臣洗不掉的污点。

这个时空,洪武皇帝朱元璋可没想让王袆离开。

朱元璋已经竭尽全力模仿了王袆的左手字,不用王袆代笔也能以洪武皇帝的身份和标儿写信。但朝中能让朱元璋信任的大臣不多,能干的大臣更不多,朱元璋恨不得把王袆按在中书省的椅子上。

李善长也不想让王袆离开。

王袆比李善长年轻许多,李善长着急退休,盼着王袆能接替他的位置。

但这个时空的王袆投奔朱元璋之后,仕途就一帆风顺,心气十分高,哪怕在朝堂,也不改狂士之风。

何况他还看了天书,很喜欢“实践出真理”的词条,恨不得用双脚踏遍华夏每一寸土地,践行圣人的学说。

这样的狂士,当然不想留在中书省每天打着算盘和个账房先生似的。为大明执节仗剑走天涯,才是王袆心中所好。

结果兜兜转转,经历了(划掉)一哭二闹三上吊(划掉)无数博弈,王袆还是出使云南了。

其实王袆更想出使吐蕃。但朱元璋认为吐蕃太遥远太陌生,云南好歹在大明的“包围”下,更安全一些。

为了王袆的安全,朱元璋不仅派出了身手精湛的一百人轻骑扈从,还为王袆派了两位副使节文臣作为帮手。

这两位文臣,一位叫花云,一位叫康茂才。

作为最早被强迫由武转文的将领,两人已经很习惯文官那套礼仪。

康茂才本就生得像个儒将,现在他留着山羊胡须,完全一副儒士做派。

至于花云,他大概现在很像年轻时候的孔圣人本尊吧,也是货真价实的儒家学子。

元朝的云南既有行省的领导班子,也有藩王的行政班子。

镇守云南的梁王匝剌瓦尔赛,是忽必烈皇孙甘麻剌的后代;协助梁王管理云南的姓段,元朝俘虏大理王段氏后,仍旧让段氏世袭云南总管。

梁王和段总管虽偏安一隅,但川蜀、广西等和云南接壤的地方都已经归大明所有,他们早就惶惶不安。

川蜀因为常遇春的经营,民心较为安稳,生产恢复很快。

王袆执节从川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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