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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这也太夸张了,刮胡子修理头发就罢了,见标儿的前一日还要洗澡熏香?”
“你不懂,朱元璋不修边幅不拘小节,但陈国瑞是顶尖的豪商啊,可注重外貌了。”
“不能理解,完全不能理解。”……
朱元璋可不管心腹们怎么吐槽他。他以陈标怕生为由,遣散了大部分将领,只留几个知道陈标身份的心腹陪同。
作为他替身的心腹亲兵已经到位,背了许久的稿子。
平时朱元璋需要让陈国瑞出现时,就让心腹当陈国瑞的替身。平时行军打仗的时候,心腹也会偶尔冒充朱元璋迷惑敌人。
这样的替身,朱元璋不止一个。
作为主公,不备几个“替身”怎么可能?
不过现在,大部分将领都以为陈国瑞是朱元璋的影子。虽然这也不算错。自己给自己当影子,怎么能叫错呢?
朱元璋焦急不安地在临时元帅府来回踱步,陈标哭着扑过来时,他也忍不住哭了。
朱元璋把陈标抱起来掂量了一下,眼泪就像是开了闸的江水一样完全止不住:“我的标儿啊,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
陈标搂着朱元璋的脖子,仰着头哭嚎,根本说不出话来,好像要把这几个月心中的紧张、担忧、害怕、痛苦、悲伤全部都哭出来。
朱元璋听着陈标的哭声,有些站不住了。
老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搂着陈标,也不住地哭。
两人不仅是久别重逢,更是经历了命悬一线的重逢。见面时,两人心中都是后怕。
临时元帅府中的其他人本来看着两人抱头痛哭还觉得好笑,当朱元璋哭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他们的笑容消失,眼眶也忍不住红了。
徐达揉了揉鼻子,哽咽道:“标儿没事真是太好了。”
几人点头,眼泪终于忍不住了。
几位文人用宽广的袖子掩面低泣,几个武将则用不着遮掩,呜呜呜哭出了声。
陈标哭累之后,趴在他爹肩膀上,死死搂着他爹的脖子,根本不顾什么要去觐见朱元璋,窝在他爹怀里不肯下来。
朱元璋抹了一把眼泪鼻涕,从袖子里拿出帕子给陈标擦脸。
陈英赶紧跑过来,拿着刚准备好的湿布帮两人擦脸。
在朱元璋和陈标抱头痛哭的时候,陈英就去打了水,等着给父子俩擦脸。
“英哥。”陈标嘴一瘪,又想哭。
陈英劝道:“别哭了,你的眼睛已经肿得像个小桃子。我和你忠哥、正哥都没有受伤,还立了很多功劳。”
李文忠和朱文正走出来,两人眼眶都是红的,但脸上都带着笑。
“哥给你从陈友谅家里扒拉了很多好东西,还有一张黄金打造的大床。”朱文正炫耀道,“你以后可以在黄金大床上打滚。”
李文忠笑道:“作为豪商,标儿有一张黄金大床也是理所当然吧?”
陈标不好意思地在他爹肩膀上擦脸:“我才不打滚,我又不是陈狗儿,就喜欢在床上打滚。”
徐达三步并做两步跑过来,笑眯眯地揉了揉陈标的头发:“有没有想徐叔叔啊?听说标儿在洪都可给叔叔我长脸了。”
陈标脖子一缩,把脑袋埋在了他爹怀里,不好意思道:“我、我怕他们不听我说话,就、就假托徐叔叔名义,对不起……”
朱元璋拿着陈英给的帕子使劲擤鼻涕,然后攥紧鼻涕帕子往徐达身上丢:“什么对不起?他现在逢人就说你的兵法是他教的,不断往自己脸上贴金,简直不要脸!”
徐达身体一侧,笑着躲开朱元璋丢来的鼻涕帕子:“标儿都说是我教的,我又没说谎。”
朱元璋咬牙切齿:“标儿说是我教的!你是顺带!”
徐达无赖道:“那没办法,我是主公麾下第一元帅,你就是个商人。论用兵,你能和我比?”
其他擦干泪水、整理好表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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