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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乾感激涕零,下定决心誓死保护陈标和李文忠。
李文忠赶紧道:“我就算了,你不用保护我,保护标儿就成!”
朱元璋道:“一起保护。你还没成家生子呢,等你有了儿子再说。”
李文忠哑口无言。义父这意思怎么听上去像是等我有了子嗣,就可以随便死外面了?
一定是错觉。
邵荣谋叛被诛一事引起轩然大波。世人多有为邵荣谋不平,认为朱元璋只是为了收拢权力,清理濠州红巾军旧部,忌惮邵荣功高盖主,才冤杀邵荣。
陈标对此事的评价是,无论在什么时代,都是屁股决定脑袋。
这群人只是为了说朱元璋坏话而说朱元璋坏话。即使今年朱元璋接连遇到三次背叛,又有张士诚和陈友谅虎视眈眈,如此内忧外患下,朱元璋动自己的二把手就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这么明显的逻辑,他们都闭眼不看。
连自诩洪武皇帝黑的陈标都气鼓鼓地看不下去,身为“朱元璋吹”的陈国瑞,自然病倒了。
陈标更气了。他爹真是对朱元璋爱得深沉啊!说不定自己被骂,他爹都不会病倒!
朱元璋过了中秋就感染了风寒。
应天的人都说朱元璋被好兄弟邵荣背叛,悲愤成疾。
大夫说朱元璋连喝了几日酒,又吹了几日冷风,把自己作病的。
朱元璋让大夫闭嘴,改为因忧思过重饮酒过度而生病。
马秀英拧了帕子敷在朱元璋额头上,道:“以后少喝点。”
朱元璋心虚道:“嗯。”
马秀英喂朱元璋喝完药,看着朱元璋满脸病容,深深叹了一口气。
她回应天后,才知道朱元璋急匆匆回应天府,是处理邵荣谋叛一事。
马秀英猜测,邵荣此事可能和标儿有一点关系。但朱元璋不说,标儿也不肯说,她就当没发现。
马秀英道:“我看他临走前哭得很厉害,他肯定后悔了,他心里还是有你。”
朱元璋却缓缓摇头:“我问过他后悔没有,他说他现在肯定后悔了,但若回到当时,他肯定还是会做同样的事。”
马秀英沉默了半晌,才叹气道:“他倒是耿直。”
朱元璋抬手摸着额头上的湿帕子,道:“邵荣还说,帮助他联系张士诚的人,其实不是张士诚的心腹。”
马秀英挑眉:“哦?不是心腹还这么卖力?”
朱元璋道:“他们也只是一群在乱世中为自己谋夺更多利益的人。谁能给他们利益,他们就帮谁。豪商、豪强……世家门阀从来没有消失过,只变得快了些。”
马秀英听懂了:“人人都想当世家门阀啊。他们现在选的是张士诚?”
朱元璋道:“陈友谅、张士诚……还有北方的元朝廷,南方的陈友定,还有我这里,都有。之前有人诱导胡大海的儿子酿酒的事,你还记得吗?”
马秀英道:“怎么不记得?”
她和朱元璋说话的时候,手中还绣着东西,一心二用,十分熟练。
朱元璋道:“胡大海的大儿子那时候就是妥妥的废物,他哪来的人脉去酿酒卖酒?那时候,就有人盯上咱们啰。”
马秀英靠在床柱上,盯着手中的绣品道:“我以前跟着义父义母的时候见到过,商人带着官吏一起做律令不允许,但能得到很多钱的生意,两者上了同一条船,之后就同舟共济了。”
朱元璋道:“秀英,这不叫同舟共济,叫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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