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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东王并非终结。这之后撬动的,是博阳侯,还是周太妃?

身为一朝太妃,如此大肆敛财,究竟又有什么目的。

薄朔雪眼眸深深,坐着一动不动,身影如同晚霞中的一块磐石。

直到身旁传来没有规律的拍水声,像是鸭子趾蹼在水面上踩来踩去的声音。

薄朔雪才稍稍回神,向旁边看去。

像是感应到他的目光,郁灯泠懒洋洋地站了起来。

往他这边走了两步,一丈的距离瞬间缩短至无。

郁灯泠举起湿哒哒的双手,放在薄朔雪脸侧,然后,“啪啪”地在他脸颊上拍了拍,声音比拍水面的声音要响得多。

拍得薄朔雪面上全是水痕,拍得他一脸懵,方才在脑海中琢磨的念头也烟消云散,全被拍走了。

薄朔雪伸手抓住她,好笑道:“殿下?”

郁灯泠满意地看着他面颊上滑落下来的水珠,轻哼一声。

这是长公主被捏脸的报复。

薄朔雪拉着她的手腕,也没松,依旧坐着问:“今日药浴了没有?”

郁灯泠点点头。

薄朔雪有些意外,这样乖?

他轻咳了咳,小心注意着没表现出来,免得长公主恼羞成怒。

低头看了看她手上的水渍:“殿下不怕脏了?”

“水不脏。”郁灯泠道。

薄朔雪点点头。

长公主对于干净与否,似乎有自己的判断条件。

有时明明是看着簇新的布料,长公主也还是嫌脏不肯碰,这水虽然清澈,但却是宽口大盘,很容易落灰,殿下怎么又不嫌脏了?

薄朔雪没有反驳,是因为他也想借机调一调长公主的这个习惯。

阿灯洁癖严重,平时看着无碍,因为在宫中,一切有人打点,有人服侍,需要长公主亲自操办的事情很少,还勉强可达到长公主要求的标准。

但若是日后情形有什么变化,阿灯这毛病改不了的话,只会让她自己难受。

不过,这只是源于薄朔雪做的最坏的猜测。

况且,哪怕真是要纠正阿灯的洁癖,也不急于一时。

薄朔雪又同她说了些旁的话,无非是吃的玩的,直到郁灯泠不耐烦听,手腕扭着从他手里挣脱出来,走回一边的椅子上窝着去了。

直到夕阳渐渐沉落下来,在两人身上覆上橘调的光辉,薄朔雪才起身离开。

入夜了,长公主如今不要他侍寝,他便不应该再留在此地。

见他走了,郁灯泠才悄悄抬起身,手往下扒拉了几下,从椅子的缝隙中扒出先前藏起来的木头鸭子,揣在裙摆里,带回了寝殿。

木头鸭子是薄朔雪做的。

不能叫他知道长公主喜欢。

郁灯泠这些日子晨练虽然只练了匕首,但体术已经大有长进。

又过了几日,薄朔雪已经可以拿出一个人立沙包,教她对打。

郁灯泠按照他带着练的方式出刀,戳中了沙包,再拔.出,沙子缓缓流泻出来。

“再来一次。”薄朔雪鼓励道。

郁灯泠便又抬手,这回偏了些许,戳中了另外一处,再把匕首拔.出来时,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流出来。

郁灯泠看向薄朔雪。

薄朔雪道:“要害处放的是流沙,其余地方则放的棉絮,殿下若是有非要用刀之时,定要瞄准要害,一招制胜。”

郁灯泠看向那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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