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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的好奇。
另一架正是长公主与洛其同乘的,透过车窗能看见二人正偏过脸去讲话,但讲的什么却听不见。
薄朔雪闻言,手在袖中轻轻攥了攥拳。
哪怕知道这是假的,甚至这假象也是他一手打造的,但见到别人当真以为阿灯与那洛公子亲近时,薄朔雪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他收回目光,假作沉敛地坐直身板,垂眸道:“叔母,慎言。”
“哦对,不能妄议殿下。”流朱夫人眼神闪烁,轻轻给自己掌了掌嘴。看来八卦是人的天性,再文静的人也躲不过。
薄府离得并不远,出宫门后再走半个时辰就到了。
早早得了消息,薄树远提前带着一众家眷在门口等候。
马车一到,薄树远便撩袍领着所有人跪下,齐呼参见殿下。
薄朔雪要掀开帘子的手顿了顿,同流朱夫人面面相觑。
不是早叮嘱过叔父,长公主不喜这些礼数,不要在门口恭迎么。
看来叔父并未听他的。
薄朔雪叹了口气。
流朱夫人面色白了白,她是大家族里教养出来的温柔女子,出嫁后向来以夫君为尊,突然有一日夫君在面前跪拜,虽不是跪的她,却也让她心头不安。
薄朔雪看出流朱夫人的惶惑,在她肩头轻轻安慰地拍了拍。
他便是早预料到这个场面,才特意叫人叮嘱叔父的,可惜叔父向来如此,很难采纳旁人的意见。
好在长公主那架马车的帘子及时挑了起来,郁灯泠靠着靠垫端坐其间,平平说了一声:“免礼。”
薄树远这才带着家眷起身。
薄朔雪跳下马车,同叔父叙话,虽是短短寒暄两句,却也能察觉到叔父面色不佳。
一阵忙乱后,家丁带着太监宫女前去安置,薄树远瞥了薄朔雪一眼,转身朝书房走去。
薄朔雪抿了抿唇,他自然能看懂叔父的意思,提步跟了上去。
书房门紧闭,一对叔侄相对而立,薄树远压低声音负手斥道:“你这是何意?把长公主招惹到薄家来是要作甚?”
迎着劈头盖脸的训斥,薄朔雪顿了顿,张了张嘴:“长公主是要前来贺寿……”
“别跟我扯那些鬼话。”薄树远指了指他,“只有没见识的妇人才会相信这些借口,先皇后同薄家多年不曾来往,长公主会突然想起贺寿?”
薄朔雪眉心微微蹙了蹙。
叔父性格本就审慎多疑,会怀疑这个也很正常。
其实薄朔雪也没指望过叔父会全盘相信他找的理由,他原本便是打算到家之后,同叔父慢慢说清原委。
可叔父此番态度,多少激起了薄朔雪心中的抵触。
不论怎么说,如今是长公主到薄府做客,为何叔父非但不高兴,反而还如此生气?
究竟是因为叔父太过紧张小心,还是另有他因。
薄朔雪按下了坦白一切的念头。
假作平常道:“叔父在忧虑什么?长公主就算不是诚心贺寿,也只是想找个缘由出宫散散心罢了,对于薄家而言总之是件喜事,为何叔父如此担忧。”
薄树远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旋即用更盛的怒意掩盖。
“你懂什么?招待长公主岂是易事,万一有偏差错漏,惹怒殿下,你我担当得起吗?”
薄朔雪没接这话。
一直以来,叔父对他的教导都多是训斥、威吓,可惜他天生胆大,从十几岁时便不会再被这种话吓住。
在他看来,叔父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
但,叔父究竟为何如此着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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