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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左侍郎出来答话,户部左侍郎支支吾吾,支吾到最后,便推说地方上收税能力不行,收不上来钱,所以,中央也没钱。

赵铉语气明显的不悦了,但也没有发作什么。又接连点了刑部与督察院,对先帝在时的党争冤狱问了几句。

未几,浙党楚党纷纷出来跳脚,参劾了吏部两句,说吏部用人不察。

元秉先也不是吃素的,他一抖袍袖,泰然道:“老夫用人,唯任贤耳。万望慎言。”

一句话,塞的文华殿突兀地静下来。

老爹硬气,那就儿子开刀吧。楚党骨干,礼部右侍郎冷笑一声,举着笏板出来。

他往元铭那处侧了侧身,讽道:“元编修,你修史不顾实际,篡而改之,过度修饰“六俊”。莫不是借此来谄媚陛下?”

这话元铭就笑了。我是谄媚了,但也是用我这皮囊,不是在这件事上!

元铭年纪不大,却也算半根老油条。他略一思索,举着笏,轻笑了一声,出列道:“彼时先帝病笃,“六俊”实为冲喜之举,何来“过度修饰”一说?”

这锅自然不能让皇帝背上,尽管就是皇帝说的。

皇帝说病了,那就是病入膏肓。皇帝说你病好了,你哪怕快死了,也要给他坐起来。

陈侍郎奸猾一笑:“敢问先帝是何病症,病笃却也能卧榻十年?”

元铭又往前走两步,微微摇头,故作困扰:“元某愚钝,不通医理。侍郎大人若是感兴趣,大可移步太医院再叙。”

为了防止陈侍郎继续跳脚,元铭又耍了个滑,朗声道:“若非病笃,先帝又怎会十年上不得朝?”

这句话一出来,底下纷纷交换眼神了。

大家都晓得先帝就是沉溺美色,才不上朝。但人家儿子在上面坐着,大不敬的话只能憋在心里,谁也不敢说出来。

元铭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看来诸位大人,都认可元某的判断。对先帝“病笃冲喜”一事,诸位可还有疑?”

万岁爷都没发话,谁敢有疑?当然没有。接下来一片的附和之声。

尽管如此,元铭也要给陈侍郎个台阶下:“侍郎大人心思缜密,元某钦佩不已。后续修史,元某当时刻告诫自己,不敢有半点疏漏!”

说完回列去了,暗中窥了一眼赵铉,见他露出了一个微不可查的笑容。

今日进了文华殿起,这是赵铉头一回面色和缓。

——十三——

然而殿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浙党楚党你来我往,互相争得面红耳赤。赵铉才砍了一个内阁,如今一员空缺,两党都盯紧了,要往里塞人。

尚书位大家尚可叽叽喳喳虚伪谦让,扶谁上位都凑合过,毕竟实权都在底下的侍郎、郎中手里。

但内阁这位置,多少人眼巴巴盯着。

浙党推人,楚党赶紧参劾;

楚党举荐,浙党各种不乐意。为了挑对方的毛病,连人家家里纳了几个妾,分别是什么出身都挖的一清二楚。

浙党也是凶狠,直接在别人家中布了眼线,参劾别人在家中大不敬,关上家门,辱骂陛下“冲主无知,刚愎自用”。至于真骂了没有,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言下之意,是说赵铉是“冲主”,年龄小,固执听不进意见。

赵铉不仅没恼怒,反而来了兴致一般,问道:“自古“忠言逆耳”,既然朕尚在“冲龄”,则诸爱卿皆有“顾命”之责,何不直言上谏?”

赵铉这是先自谦,说自己年龄小,又说先帝驾崩,众臣皆有责任辅佐“幼主”,有话欢迎当面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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