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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
明月姝坐在那里心里满怀嫉恨,别说是明月奴了,如今她瞧不起的明家小娘子各个都比她强:木讷不善言辞的大娘子明月娘在场上做守门,并且和惯常被她当枪使的明月娥双双进了卢氏女学。
虽然两人只不过是在最差的外舍,可那是卢氏女学!汴京第一的女学,从里面出来的小娘子哪个不是嫁得好夫婿?!有些富贵人家的当家夫人选儿媳还特意会去卢氏女学,就为了从中挑个聪明伶俐会读书的,好泽被后代。譬如今儿两家女学的赛事,便有几位贵门的夫人在西边短垣上搭了彩棚,外罩帘幕,好观赏这一场击鞠赛。
想到这里,明月姝咬咬嘴唇,她飞快的瞄了西边彩棚,风吹起帘幕一角,露出正中一位体态雍容的贵妇人,正是秦国公夫人——杜夫人,杜家女学就是秦国公杜氏一脉的族学,杜家是从开朝就绵延至今的老牌世家,是以杜夫人格外骄傲,被一群贵妇们众星捧月,一脸的趾高气扬。
明月姝从进了杜家女学就一直在打着秦国公府的主意:秦国公府底蕴厚重,家中子弟众多,分布朝中各处,可为助力,而秦国公家唯一的嫡子杜轻臣则生得唇红齿白,颇有文采,杜家男学每每考核他都能拔得头筹。最重要的是他已经封了世子,嫁过去便就是国公府的世子夫人,这可是本朝数一数二的高贵门第。
此刻杜轻臣也坐在东边短垣上,与杜家一些儿郎们一起观看击鞠比赛,似乎是觉察到这边有人看过来,他一扭头,对着明月姝的方向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明月姝心中稍安,她这些天已经与杜轻臣极为熟稔,又与他诗文应和,少年眼中那一抹惊艳让她踏实不少。
场上卢氏女学和杜家女学一红一蓝,互相在场前作揖见礼。杜家女学的女队长杜怡人先上前,月奴前辈子是认得她的,此人是杜家旁系,在杜家女学惯常欺侮别姓小户女子,此刻她昂起下巴,轻蔑道:“诸位妹妹生得弱柳扶风,倒叫我们不忍心胜得太悬殊些,不若比个3比1,叫你们也进一球,大家脸上也好看些,如何?”她身后杜家的那些娘子哄堂大笑。
“你!”王兰珠先被激怒,脸涨的通红。
月奴与娇娇对视一眼,她们五人,月娘忠厚,竹娘大气,娇娇多智,皆不是轻而易举就被人能激怒的性子,杜家女领队这一招显然对她们没用,竹娘拉拉王兰珠袖子,小声说:“别忘了队长清晨的嘱咐。”
王兰珠面上一红,想起清晨队长说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万万不能暴虎冯河。”登时吐吐舌头,反复深深吐了几口气,神色恢复了清明。
月奴便对着杜怡人作揖,脸上水波不兴:“承让!”
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杜怡人格外不忿,但她很快也调整了心态,就等着一会子在赛事上重创卢氏女学这帮小娘子。哼!看有你们好哭的。
平滑如镜的场地东西两侧各有两个木板墙,墙面下部有一尺大小的小洞,洞后钉着球网,卢氏为西侧的红色球门,杜家为东侧的蓝色球门,互相往敌对一方球门击球,入门便是得筹,端坐中间短垣的唱筹官负责“唱筹”,他手中有小红旗,哪方中了便大声“唱筹”,插上一面红旗,能先得三筹的一方胜利。
唱筹官站立在场地中间,用力将木球向上一抛,赛事便开始了。月奴攥紧了马缰绳,盯着木球的方向直掠过去,同为前锋的卢娇娇与月奴早有默契,早配合着往对方前锋的马前呼啸而去,专门阻挡对方的身形。
杜氏的前锋们猝不及防,就被月奴一马当先,转眼朱红色马球已经在眼前,她用力一挥球杆重重一击,将马球直挥往东侧球场。
场上卢氏女学的小娘子们激动的站了起来,都盯着场上的情势,杜氏其中一位后卫见情况不好,忙纵马来阻拦明月奴,可明月奴见她过来,轻轻拍一下马缰绳,马头忽得往南侧歪了一下,叫对方跟着转往南侧,没跑两步,月奴的马却往北侧奔去,两下就将后卫甩在了后面。
月奴笑眯眯,举起马杆一挥,马球便往左上方球门挥去。
这是她特意练习过多次的技巧,角度刁钻,正在球门左上侧,一般人是右撇子,不好防守这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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