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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识岑母眼光不好,还是运气不好,找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玩玩就跑了,之后杳无音信。
直到他十三岁那年,岑母终于遇到了一个愿意娶她的男人。
在他看来,这个男人也不怎么样。没个正经工作,抽烟喝酒,恶习满满。有几次,他还看见那男人出入那种地方。
可母亲说她也已经不是什么年轻姑娘了,哪个男人不在外面玩,愿意回家就行。
自从母亲嫁给这个男人,他们的生活日渐艰难。母亲一人打几份工,挣来的钱,几乎都给继父花了。这还不够,继父还会经常挪用他父亲打来的生活费。
而且,继父喜欢喝酒,隔三差五喝醉,回家对着他们母子俩不是一顿打就是一顿骂。
他不理解,明明没这个继父的时候,他们过得更好。
为何母亲不愿离开?
他时常想逃离这个魔窟,可每每看到揪着他诉苦痛哭的女人,看着她那样悲伤难受,他终是妥协了。
即便当天晚上,他被喝醉了的继父打断了胳膊,在肩膀处留下了这辈子也抹不去的疤痕,他仍没狠心离开,把所有的悲愤转化在了学习上。
那个时候,他把学业当成了全部的信仰。
一直期待着,只要能考上好大学,他便可以离开这里,开始自己的生活。
以上大学这样合情合理的理由离开,他也不用背负对母亲的愧疚。
然而,就在他以全校第一,也是全市第一的成绩结束中考时,迎接他的却是这辈子最黑暗的时刻。
李三山看着他近乎满分的成绩单,上手就甩了他一巴掌,把他踩在脚底下:
“小野种,老子祖宗三代都不是念书的料,你咋就这么能呢?”
李三山喝得面色通红,眼睛也血红血红的,可他觉得,那人的意识是清醒的,他故意挑这一天羞辱他。
酒气冲天的男人拿着个空酒瓶拍着他的脸,眼底全是折磨人的疯狂也兴奋,面目狰狞地说:
“老子想起来了,你不是老子的种,但是你还得叫老子爸爸,哈哈哈……拿这玩意回来干嘛啊,提醒老子,你是别人生的野种吗?”
男人骂着骂着,看着他的眼神忽然就变了,一把捏起他的脸:
“呵,以前没注意,你居然长着这样一张祸水脸,比你妈好看多了,也比她嫩。白白净净,细皮嫩肉,比小姑娘还招人……不,你就是个姑娘,你是女的。老子来试试你是男是女……”
十五岁的少年,所有的疼痛和隐忍,在男人手摸上皮带扣的瞬间,恐惧达到巅峰,彻底爆发。
他一把抄起酒瓶,砸在李三山头上。
男人懵了一瞬,勃然大怒,想也没想捡起碎掉的半个瓶底扎进他的肚子。
李三山人高马大,他那时候,还没完全发育,堪堪一米七,也没他壮。
可在那一刻,求生的本能让他忘记了肚子的疼痛。大脑一片空白,他用满是鲜血的手死死握着另外半只酒瓶,疯狂往李三山身上捅。
最后,李三山成了直不起腰的跛子,在医院里躺了几个月,每天嚷嚷着要弄死他,要把他送进去。
但是他很幸运,遇到了一位负责任的警察,仔细勘察了现场,对比两人受伤痕迹和程度,判断出是李三山先动手。十五岁的少年,面对一个要侵害他的成年男子,不拼尽全力,活不下来的。
那场官司,他赢了。
不是因为年纪小,更不是所谓的父亲庇护和母亲赔罪,只因为,他真的没有罪。
之后填中考志愿的时候,他没有去离原来那个地方近的一中,而是选择了远远的七中。
这两年,李三山没出现过。
他以为那人长教训,长记性了。
可从眼前的事实来看,那人估摸着一直在暗中偷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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