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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帛书,丢到方大人脚边:
“捡起来,看清楚。”
东西丢过去,祁阎当然不可能等方大人看完再议。
方大人的手尚未摸到帛书,就听男人深沉冷漠地说:
“左国公私吞灾银,证据确凿。魏丞相,傅太保,你二人去左家搜。这账簿上缺的银子,朕要他们左家一分不差的补上。”
语调微顿,他唇畔轻扬:
“苏太尉和宋统领去接镇北将军。”
张德全安静立在一旁,心道,这镇北将军的脚还没踏进城门呢,左相就迫不及待想给皇上下马威,连朝都不上了。皇亲国戚又怎样,事到如今还看不清形势,只能说是自寻死路。
天灾和功臣,他不偏不倚,两边兼顾,决策又干脆利落。
行事果断,顾全大局,还这么公平,没有因为左相是他外祖父而偏袒纵容。
这样的帝王,比起唯亲是用的太后,简直不要太好。
那些投诚的官员,再一次被他折服,虔诚地回道:
“臣领旨。”
查抄的事情祁阎没管,下午时分,他带着安染来到皇宫最高的地方——观景台赏雪景。
站在观景台顶楼,有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远远望去,整个京城尽收眼底。
白雪皑皑,天地银装素裹,砖墙屋瓦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积雪。枯枝被压弯脊梁,风一吹,便摇摇欲坠,细碎的雪花随之飘飞。
阁楼里只开了一扇窗,但还是很冷,安染戴了只毛茸茸的帽子,双手握着捧炉。
皇上刚下朝就抓着她一起来这,吹了好一会冷风了,一句话没说。
她觉得他有心事。
“皇上冷不冷?”
嘴里这样问着,她已经执起他的手,放在捧炉另一端,笑着对他说:
“我们一起暖暖。”
祁阎平日不怕冷,今日还加了件厚实貂绒狐裘,更加不会冷。
但他喉结滚动,轻声应道:
“好。”
他没把手放在捧炉上,掌心直接贴在安染手背。
远处的街道比前两天更加热闹,大街小巷,家家户户,全涌上了街。
御林军设下的围栏几乎要被热情高涨的民众踏破,那些挤不上街道的,也在家中打开了窗户,丝毫不顾及天寒地冻的雪天,纷纷伸长脖子探出窗外,焦急地等待边疆归来的英雄。
祁阎眺望那边,淡淡开口:
“三年前,我回来的时候,也下了雪。那时候,倒是没见到这么多人。”
他嘴角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声音冷了下来: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才能杀得他们措手不及。”
安染看过一点大昭简史,为了防止皇子自相残杀。这个朝代一贯是立嫡立长。除非嫡子长子犯了大罪,不然,就得按照这样的顺序继承大统。
当年的太后,却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直接越过他,扶持年仅六岁的小皇子继位,难怪他会不服。
他本可以名正言顺继承皇位,给太后一搅和,反倒像是他这个皇位得来不正当一样,被人诟病至今。
安染捧着他微微垂下的脑袋,用自己绵软的脸蛋蹭了蹭他的下巴。
“是你的东西就该属于你,被人夺走了就抢回来,皇上做得对。”
错的是那些一边享受着他拼命挣来的和平,一边又想着卸磨杀驴的卑劣之人。
男人绷紧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闭上眼睛,也轻轻回蹭着她的脸,一扫眉间阴霾。
再睁开眼,他又是那个叱咤风云,纵横天下的霸气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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