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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露出隐隐约约的和善,和她院里总想偷鸡摸狗的田公公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问出她是谁,皇上便没了下文。
等安染再次看过去,他已经在摆弄架子上的各种武器。
一张足够惊艳的脸虽不至于让男人一直看下去,但,连多看一眼都没有?
真是……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美貌产生了怀疑。
恰好此时,隔壁的蓝衣女子忽然重重磕了一个响头,凄惨哭喊:
“皇上,臣妾父亲忠君为国,他是冤枉的啊。臣妾小时候,总是听父亲训诫几位兄长,有国才有家。一入朝堂,天子为大,民是根本。父亲为官二十载,一心辅佐朝堂,忧国忧民。断不可能通敌叛国,请皇上明察,还他一身清白。”
她说完,黄杉女子也哭诉道:
“臣妾父亲亦是忠心耿耿,兢兢业业,绝不会做出行刺之事。定是有人栽赃嫁祸,皇上,他没有动机,也没有那个能力行刺您。求您收回成命,放他一条生路吧。”
两位嫔妃哭成泪人,一入宫门深似海,想过得好点,要么荣获皇宠,要么有足够强大的家世当靠山。
前者不用想了,别说宠,皇上几乎从不踏进后宫。
在这囚笼般的偌大皇宫,她们能仰仗的,唯有娘家势力。所以即便以身犯险来此求情,也不能眼睁睁看它倒台。
祁阎穿的一身暗红色劲装,袖口和领口扎得严实,腰腹收紧,身板挺拔,瞧着多了些战场厮杀的肃穆之气。
长箭搭弯弓,他并未立刻拉弓,停顿片刻:
“你呢?要求什么?”
三人中的俩已经说完,这话应该是问她。
安染低眉顺眼,拢在袖里的手抠了抠指尖。皇上语气淡淡且随意,她偏偏听出几分讥讽和不怀好意。
而且,旁边两个女子说出请求后,皇上脸色明显更差了。
这话里估计有坑。
她对他完全不了解,摸不准他的心思,不敢贸然行动,怕适得其反。
于是试探着轻声道:“天太冷了,臣妾想要捧炉暖暖手,可以吗?”
祁阎的手松了下,堪堪拉满的弓跟着顿了顿,绷紧的力道瞬间瓦解。羽箭弹出,却因方才那一瞬的松怔失了力度和角度。
不仅歪了,还只擦了下箭靶就掉落在地。
全场寂静。
两位嫔妃没敢抬头,只听羽箭落地,便知射偏了。
皇上尚未登基时,她们也曾听家里父兄提过,三皇子骁勇善战,箭术精湛,百发百中。可那些终究是听说,不曾亲眼见过。
如今,见到的,是他不但没射中靶心,还脱靶了。
只觉他当年再厉害,深居宫中多年,箭术也退到如此低劣水平。
周围守卫与两位嫔妃感受截然不同,他们非常意外。皇上每日都会抽出一些时间来此训练,从未失手过。
射偏了……饶是张德全也不免有些紧张,小心揣摩他的神色。这位帝王虽然年轻,性格却十分古怪,叫人捉摸不透。
他只能硬着头皮想点好听的话圆场。
“皇上……”
“闭嘴。”张德全立马抿紧嘴巴,气都不带喘的。
完犊子,皇上生气了。
安染偷偷瞄了眼,就见他重新拿了支箭,握在手里把玩,似是在思考什么。
忽然,箭尖指向她,然后定住不动了。
!!!
你想作甚?
安染努力镇定,满是疑惑地望过去。
两只大眼睛好似粼波湖面,水润盈盈,清澈见底,看不出多余的情绪。凉风拂面,几缕发丝刮过脸颊,为精致的容颜增添几分昳丽。
这般美人,祁阎却懒得看。
垂下眼慢慢擦着箭尖,擦到锃亮,轻轻勾了下唇。
明明是笑着,却有股子恶劣,十分欠揍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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