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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的吊顶发呆。
外面在刮飓风,街边十几米高的大树说倒就倒,楼下那家披萨店的招牌在风力的作用下打了一个滚,砸在路边发出一声巨响,而家里停水停电,在没有点燃蜡烛或者开启应急灯的夜晚,被一片无声的黑暗所笼罩。
维奥莱特却不害怕这样的黑暗,反而感觉到此时的安静更适合她清醒地思考。
她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像现在这样享受孤独和静谧的包围了,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自从重生后,一分一秒越走越近的2017年就好比让她无限恐慌的滴水沙漏,迫使她用尽力气往已知的未来全速奔跑,不敢回头,无暇张望。
我可能有些累了。她想。
现在她就想着放松,就想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做,放空自己的大脑,去他的《龙纹身的女孩》,去他的《地心引力》,她只想安静地躺在这儿,听着外边越来越大的风雨声,配合着时不时的打雷闪电,却反而轻轻闭上了眼睛,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窗外风骤雨急,屋内一室安宁。
维奥莱特正在做着一个堪称凌乱的梦
她梦见自己穿着练功服在一个大大的排练室中,与剧团的其他演员排成数列,正排练一出新的歌舞剧,剧院经理走进来告诉所有人集体加薪,除了她自己,因此她在梦里感到非常气愤,几乎想杀人,随即她开车回到家中,打开家门却发现生病的丈夫已经断了气。
一阵哀婉凄楚的小提琴声不知道从哪儿传来,她却穿上了一双崭新的红色舞鞋,随着乐声独自起舞。
醒来之后,那个光怪陆离的梦境已然模糊不清,维奥莱特甚至记不起那个所谓“丈夫”的面容。
丈夫?这个词怎么可能会与她搭上边?
真是个怪梦!
维奥莱特颇为自嘲勾了勾唇角,在床上半坐了起来,她慢吞吞地打了个呵欠,将那个古怪的梦境抛诸于脑后,习惯性打开被静音的手机,时间是凌晨一点半,没有wifi没有信号,但有一整排未接来电。
外边依然是一片昏暗,雨还在下,但雷声停止了,只有一串串的水帘打在公寓玻璃窗上的回响,还有风从缝隙里挤进来的呜呜声,街上连行人也见不到一个,只有很长时间才会看到警车、救护车或者消防车彳亍而行。
她爬下床,举着手机趿拉着拖鞋走到客厅中,没有意外地看到屏幕上的信号往上跳了一两格,然后才给她的经纪人亚当回电。
只嘀了一声,通话就被亚当接通了。
“看来你还没有彻底人间蒸发,小混蛋。”亚当别扭地说,“我早提醒过你该暂时离开纽约一段时间,但显然你的拖延症怕是治不好了。”
“治不好就不治了,绝症使我快乐,请充分享受世界末日前的每一秒。”
“制杖儿童欢乐多,我是疯了才会相信你说的世界末日。”亚当呵呵冷笑,“你的形象管理怕是也要负分。”
“形象管理?哇哦,我觉得我可以抢救一下。”
维奥莱特找出一支打火机,点燃了一块香薰蜡烛,把它放进非常别致的烛台中,一边开着免提,一边对着这盏烛光拍了张照片。
亚当问:“你在做什么,维奥莱特?”
维奥莱特回答道:“当然是摆拍一张美美的照片发到ins上,证明我与‘艾琳’同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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