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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狗不会在背后捅他一刀。”

“……”江甚亦看着谢朝, 好一会儿之后才道：“就算他当时没有告诉我, 事后呢？公司交接的时候，无数次我和他碰面的时候, 他都能告诉我的, 为什么他不肯说？只要当时他告诉我——”

不等江甚亦说完, 谢朝便已经打断了他的话, 开口道：“只要他当时告诉你, 他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江甚亦, 别忘了他当时是怎么身败名裂的，是拜你所赐，难道你要他向你诉说他多委屈，多难过，他为你们的未来做了多少打算？你好好想想，如果他真的说了，最后也不过是沦为了许攸和你口中的笑柄。”

江甚亦感觉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他的喉咙，他脸色几乎涨紫，嘴唇颤了颤，最后也只是一声哽咽。

“好好记住里面的人，他要死了，如你所愿。”谢朝走到江甚亦的身边，他清隽的面容带着一丝笑意，却无端让人心中胆寒，江甚亦摇了摇头：“不会，医生说如果他二十四小时内醒来，他就会好的……他不会死，他不能离开我。”

谢朝看着他，眸光冷漠，像是个局外人旁观这一切。

警方在汽车残骸上继续搜寻，最终找到了汽车的行车记录仪，值得庆幸的是这个行车记录仪还是完好无损的，于是便拿回去进行鉴定，寻找发生车祸的真相。

行车记录仪开启的时候，能听到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儿汽车便启动了，林南开车一向十分稳定，他选择了一条环山公路，一旁有人问道：“这条路不好走，为什么不从正道走呢？”

“因为之前他接到了他奶奶的病危通知，准备赶回去，这个时间段正路堵车，不适合快速通行，这边之前准备修建，所以周围是禁止行人上前的，沿途设有栏杆，对面就算来车，也各有各的车道。”警察说道：“走这边倒也合理。”

“……原来这样。”提问的那人沉默了下来。

行车记录仪正在继续工作，画面还在往前移动，正如这警察所说，刚进这边路口就看到了沿途设置了“正在施工，行人禁止通行”的标语，而周围的栏杆有些破旧，也是在这边，林南开始加了点车速，行驶在自己的车道上，本来一切都和林南预计的没有什么差距，直到一个拐弯处，一辆逆行的电动车突然出现在了面前，视频画面上微微往左偏移，看得出驾驶着准备踩刹车绕行到左边车道，避开电动车，却没想到前面的老人也被吓了一下，下意识也往山壁这边偏了，如果林南再不转移方向，就会直直撞上老人。

在众人的目光中，记录仪的监控画面猛地向右，证明整个车是打了右转，避开了老人，但车子也因此失控，冲向了栏杆，栏杆长久失修，只是稍稍拦住了一瞬间便断裂了，车子疾冲下去，画面开始模糊不清，直到最后重重摔在了山崖下，众人看到画面完全不动了，紧接着便听到了低低的痛哼声，声音非常细微，细微的几乎让人听不见，警察让人调大了音量，才听到林南模糊不清的求救道：“救我……”

他一共只说了两声，便再无动静了，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领头的警察说道：“把画面转到车子摔下山崖那块。”

监控画面调转了出来，将人物的面相进行放大，当清晰的人脸出现在了众人面前的时候，办案的警察猛地站起了身——

因为他们认出了那个老人。

就是许攸的爷爷，那个自称只是目睹一切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