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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在老太太去世的前一天、”许攸抬起了手，摆出一副投降的姿态，他道：“这个我可没说谎, 我什么都没说，我只是……”

“砰”的一声, 许攸的身子被打的一歪, 摔在了地上, 他嘴里满是血，吐了一口出来, 里面还夹杂着一颗碎牙。

“许攸, 你踩到底线了。”金钱，地位这些东西林南虽然心疼, 但不至于愤怒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但是家人是林南最后的底线, 至少林南从未想过在他奶奶去世的前一天, 竟然见过了许攸, 他几乎可以想象许攸说了些什么, 甚至都能想到当时林奶奶的表情。

他的声音在不易察觉的发抖, 猛地上前一把攥住了许攸的衣襟，猛地一拳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几乎都快能听到骨头碎声音，而他自己的手背也满是血痕，他厉声道：“谁让你去的！是谁准许你去的！许攸，有什么冲着我来，你去找一个老人家，你他妈还是个人吗？！”

“我……”许攸被打的低着头，他满脸是血，讽刺的看着林南：“我为什么不去？又不是我奶奶，我怕什么？嘿……你是不是生气了？哈哈哈哈……”

从未有过此刻这样，林南，或者说他身体里的谢朝……是真的觉得许攸就是个毫无理智的神经病。

“哦对了，我去看你奶奶的时候，你想不想知道细节啊？”许攸的牙都被砸掉了三颗，他一张口鲜血就混着口水往下流，他丝毫不在意地继续说：“其实我去看她的时候，她就活不长了，说起来我这也是为你考虑啊，我只是告诉她，她孙子破产了，没钱了，可惨可惨了，我还跟她说她孙子连医院的医药费都快交不起了，她要是还不死，那不就成了你的累赘了吗，其实你心里也是盼着她早点死的吧，是吧？是这样吧？只是你不想承认吧……你真的应该感谢我啊，她死的早，对你也是好——”

“轰”的重重一下，许攸猛地呕出了一大口血，他哈哈大笑地看着林南，林南刚刚重重的踹了他一脚，那一脚是冲着内脏去的，至少现在许攸几乎直不起腰了。

他躺在地上，睁着眼睛，血都流到了眼睛里面：“你奶奶说，她无所谓你有没有钱，你都是她的骄傲，她说你会和喜欢的人携手一生，也许平淡，但是会幸福……你真的应该感谢我，我没有揭穿你的谎言，我跟她说，江甚亦要陪着你一起。”

林南攥着他的衣服，双目赤红，若是他手中有一把刀，他肯定会把这把刀捅进许攸的心脏。

“你居然不感谢我，你还对我动手。”许攸的声音已经微弱了下去，他一直在笑：“要是让你奶奶知道其实就是江甚亦骗了你，你会这么惨都是因为他，他怕你死的不够彻底，还拍了你的私照，准备作为最后的手段……不过没想到你自己放弃了。”

林南沉默地看向许攸，重重喘气，他听到许攸说：“我是想要你身败名裂，但是我哪有江甚亦狠啊，他是想要你死，嘿嘿。”

许攸被林南拽起来拖往湖边的时候，他这才忽然发现不对，剧烈挣扎了起来，但他已经被打的提不上力气，哪能挣脱得了，林南冷笑道：“我还以为你已经疯到连死都不害怕的地步，没想到原来你还是害怕的啊。”

“你要干什么？”许攸几乎都能感觉到来自湖面的寒气，他下意识的想要往后躲，大声道：“你要干什么？林南？你是要杀人吗！你是要杀人吗！你呀成为杀人犯吗？你奶奶的头七都没到，你是要她看到你被警察抓走判死刑吗！”

“死刑。”林南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的语调忽然有些怪异，仿佛嘲讽：“死一次的人，是没法死第二次的。”

夜晚的湖水十分冰冷，湖面上还飘着雾气，走近都能感觉到一股寒意，他手攥着许攸的衣领，走到湖边，看着许攸在手里惊恐躲避，极为慌乱的模样，他笑道：“别怕死啊，许攸，这个时候怕什么？”

许攸摇摇头：“不，你不会，你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