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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坐在伯爵的大腿上,娇憨地将血液一般的葡萄酒送到伯爵的嘴边,后者则是揽着丰腴性感的美人,饶有兴趣地欣赏着我满脸涕泪横流的丑陋模样。
然后这个变态就喜欢上了看我换药时狼狈不堪的样子。
因为背部的伤,我只能趴着睡,而且不能穿上衣,不管是进食还是解决生理需求,一切都毫无尊严地只能靠奴隶们帮忙。这也就算了,每次换药的时候,不大的客房就会涌入一大群人,与前呼后拥的伯爵一比,我的处境可谓凄惨至极,而他的侍从们往往以猎奇和讽刺的目光看着在剧痛下甚至无法自如控制表情的我。每每这时候,我就觉得自己是一条被剥了皮放在展板上任人观赏的鱼。
伯爵似乎很喜欢看我在疼痛之下挣扎和哭泣的样子,参观我这个倒霉蛋的悲惨表演成了他每天雷打不动的行程。第五天换药的时候,这个变态甚至想自己动手,他用指甲划过我背部的伤口,然后抱着即使我背对着他都能感觉出来的恶意想要把指甲伸进那刚刚愈合了一点的地方去搅弄。
那种身体内部被抓挠和翻开的奇异感觉让人头皮直发麻,加上他之前在我身上施加过的暴虐行为留下的阴影,极大的恐惧之下,我甚至忘记了身体上的疼痛,大叫一声从床的另一边翻了下去。
我的反应令伯爵非常生气,他差点又想拿鞭子抽我一顿,而曾经照顾过我的管家老戴维表示若是再来一次鞭打,我可能会直接死在加重的伤势下。这阻碍令他更加生气,最后还是贝阿特莉克丝——那天我见到的美女祭司,伯爵最宠爱的女侍,撒娇弄痴将他的注意力引开了,即便如此,伯爵还是下令将我拘禁在床上一天以示惩罚。
这种拘禁比医生们对付精神失常的病人们所采用的手段更为可怕,我的手脚被牢牢地捆在了床上,一动也不能动,并且被戴上了羊皮的眼罩和特制的口塞,就这么动弹不得地被扔在房间里整整一个白天。
那是一种语言无法描述的恐怖经历,在此之前,虽然剧烈的疼痛让我整夜整夜都睡不着觉,但是我至少可以试着用蹩脚的英语和奴隶们说话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以移动自己的手和脚,甚至可以试着更换姿势以避免长时间的趴伏带来的麻痹感。
而在被实施了拘禁后,奴隶消失了,我不能说话,手脚被捆住,身体很快就开始发麻,最后连自己的手脚和疼痛都已经无法再感知到;视觉被剥夺,眼前一片漆黑,我只能凭借着仅剩的听觉,贪婪地捕捉任何一点点能给我带来一点感觉的声音,但是很快,我的世界就好像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我就像被放进了一具隔绝了外界所有信息的密封棺材里,被一种无边无际的活埋似的无形恐怖捕获,连呼吸都感觉不到了。
这种折磨每一秒都漫长得令人发疯,我不知道在其中煎熬了多久,已经分不出白天还是黑夜,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睡着还是醒着,在所有感觉消失不知道多久之后,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之后,我眼前的黑暗终于被揭开了一角,摇曳的微弱烛光就像利剑一样,刺得我泪流满面。
来解开我的拘禁的是庄园的管家,这个细心的老人似乎对伯爵这种惩罚人的手段很有经验,他将蜡烛放在了离床边最远的烛台上,以免它的亮光在长久的黑暗后突然灼伤我的眼睛;口枷被取出,束缚着我的绳索被一一解开后,他甚至亲手给我按摩起已经僵硬的手脚来。
我的手脚起初完全没有任何感觉,就像已经不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一样,但是突然间,一种从骨髓中穿出般的刺痛席卷了我所有的神经,在这种刺痛的刺激下,我先是喊叫了一声,随后胸膛剧烈地起伏喘息起来,动作幅度之大,竟然让我直接翻过身去变成了仰卧的姿态。
翻身扯裂了伤口,背部的剧烈疼痛卷土重来,此前难以忍受的疼痛,此刻竟然变成了让我感到自己还活在人间的证据之一,一种病态的喜悦席卷了我的内心,我甚至直接痛哭起来。
老管家默默地站在床边,对我狼狈的失态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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