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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噩梦?

胸膛的疼痛时刻提醒着许慕言,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心脏的部位,被小寡妇用发簪戳出了一个不深不浅的血窟窿。

眼下还在汩汩往外流血。

死倒是不会死人,可就是疼啊!

许慕言疼得睡不着觉了,又不敢发出声音来,怕招惹小寡妇生气。

只能把手堵在了嘴里,豆大的冷汗潸然而下,他疼得整个人瑟瑟发抖,鲜血染透了胸前的弟子服。

“不许咬手。”

玉离笙从背后攥着许慕言的手腕,将被咬到变形的手抽了出来,蹙眉道:“咬伤了,会被其他人发现的。”

“……”

原来小寡妇并不是真的在乎他咬伤了手,只是怕会被其他人发现而已。

许慕言就不明白了,小寡妇既不是刀剑,也不是火炭,为何会不动声色的区区几句话。就将他刺得体无完肤,又让他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神魂俱焚。

——我恨你,恨死你了。

许慕言背对着小寡妇,蠕动着苍白如纸的唇瓣,满脸大汗地无声道。

玉离笙毫无所知,将人揽在怀里安睡,一时间竟觉得心间无比的安宁。

因为痛楚,许慕言一夜半梦半醒的,待意识再度清醒时,外头的天已经亮堂了。

小寡妇也不见了,身旁的被褥,也早就没了任何温度。

许慕言捂住胸口缓缓坐起身来,低头一瞧,这才发现自己的伤口已经被人包扎好了。

应该还上过药了,隐隐能嗅到药材的清香。

许慕言愣了好一会儿,才得出了一个结论:小寡妇只是怕被人发觉他虐待徒弟而已。

这要是在昆仑山上,小寡妇定然不会管他的死活的。

许慕言深呼口气,缓缓下了床榻,穿戴齐整之后,余光一瞥,便见桌面上放了一碗乳羹。

上前一瞧,碗底下还压着一张纸条,上面是小寡妇苍劲有力的一行小字:留给爱徒许慕言。

然后就没别的了。

许慕言狐疑,这碗里是不是下了啥鹤顶红,断肠散之类的,赶紧取出银针测了一下。

结果并没有。

正好他肚子也饿了,吃碗乳羹再好不过。

许慕言刚要端起碗吃,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把碗又放下了。

小寡妇性格阴晴不定,对他有雷霆,也有过雨露。

两个人独处的时候,也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剑拔弩张,恨不得提刀对砍,也有过很好的时候。

可这些终归不是该许慕言奢望的。

只要他对师尊不抱有任何幻想,日后就不会沦落得满心绝望。

许慕言见左右无人,偷偷将那碗乳羹从窗户倒了出去。

之后深呼口气,就跟个没事人一样,推开房门下楼了。

大堂里众人都已起身了,三五个围在一块儿小声闲聊,见他下来了,还笑着同他打招呼。

都挺客气地唤他一声“师兄”。

许慕言点头应了,见小寡妇独自坐在桌前喝茶。

寻思着,一大清早的,就别触霉头了。

索性就借口出去喂马。

哪知玉离笙放下茶杯,瞥了他一眼,状若随口一问:“那碗乳羹,你吃了么?”

“吃了,多谢师尊。”许慕言眼观鼻鼻观心,一本正经地撒谎,“真的特别香。”

玉离笙听罢,又瞥了他几眼,略一思忖,他又问:“那……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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