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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都不顾他挣扎地狠狠咬到喷水。
像是一只狗,在自己的地盘上留下显眼的记号才安心。
乔小鱼吃痛地一缩,眼睛哭得发肿,便闭上眼任他作弄,精疲力尽的意识在昏睡前的最后一刻,出现的念头是——
绝对,绝对要想办法甩掉吴钊。
第20章
遮光窗帘将清晨的日光挡在外面,静谧的室内仍是一片暧昧的昏暗,让人不觉生出惫懒之意。
乔小鱼在泥泞的酸胀中醒来,被迫维持了一夜固定姿势的身体有些僵硬,想翻个身,吴钊却将他揽得死紧,横跨腰间的手臂还充满占有欲地攥着他胸前的乳肉,阳物也满满插在股缝里。
像是被肆意作贱的玩具,昨晚复苏的记忆化作强烈的耻意爬遍乔小鱼的面颊,他面烫心冷,咬得牙根酸软,心口含着羞怒的沙砾石头,硌得他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吴钊以为朝他发作一番折腾一顿就能宽容地原谅他的所作所为,不再计较他和别人上过床,可这完全是基于吴钊的自以为是。
他擅自将乔小鱼当作所有物,好似丈夫惩罚出轨偷情的妻子,但其实,乔小鱼从来就不属于他。
从卑微的舔狗一跃成为施加霸行的作恶者,这种地位的巨大转变让乔小鱼生出比辛琅白盼山更重的憎恨。
因为那两个人与他的第一面就始于强迫的性事,他们是不平等的肉体关系,之后再过分也都在预想之内,可吴钊不一样,他原本就是狗啊。
一条狗,怎么能痴心妄想爬到主人头上。
狗,永远都该是狗。
乔小鱼背对着熟睡的吴钊,神色阴郁地咬着手指头,对他的恐惧与厌恶化作如有实质的利剑,穿破自己的心口,刺向密不可分的对方。
耳鬂的沉缓呼吸加重,吴钊醒了。
酣畅淋漓的性事与心上人在怀的满足让吴钊在这个普通的早晨感受到了幸福,惺忪的低沉嗓音满是不容错辨的温柔与宠溺。
“小鱼…”
他蹭了蹭乔小鱼香软的面颊,懒洋洋睁开眼,怀中的乔小鱼仍安静酣睡,又乖又漂亮,像个纯洁而色情的洋娃娃。
这瞬间,吴钊又轻易想到了令他不愉的事,但他及时克制住了,毕竟他已经决定了不再追究小鱼糊涂的错事,他要往前看,专心看向只有他和小鱼的未来。
凝结尚未成型的黑色情绪迅速融化成爱意满满的柔软,他睁大眼,认真地光明正大地偷看乔小鱼的睡颜,心尖的喜欢越来越热,他忍不住轻柔地落下啄吻。
乔小鱼许是感受到了痒意,动了动,乌黑发尾轻扫的后颈露出青紫色的一圈扼痕,仿佛一个丑陋的补丁。
吴钊一顿,心霎时凉透。
昨晚脑子昏胀涌出的杀意带着同归于尽的冲动,掌心下的跳动越来越慢,乔小鱼在水里逐渐失去声息,吴钊在某个时刻突然回过神,松手的下一秒,无尽的恐慌与后怕密密麻麻扎穿他的心。
他不敢相信,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由爱生出的悲恨差一点就杀了乔小鱼,这世界上唯一的乔小鱼。
吴钊英挺的眉眼中浮出一丝茫然,他将乔小鱼抱得愈紧,沉默不语。
如果他们是两捧水就好了,两团泥,或者两阵山风,相遇了就融成一体,心也合在一块儿,谁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短瞬的绵软浪漫停止于乔小鱼不安的扭动,他忍无可忍地睁开眼,装作刚醒,嘟哝着。
“你抱得太紧了。”
吴钊松了些力道,双臂仍缠着他,虚无缥缈的念头被洋溢的欢喜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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