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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羽哥儿弯腰皱眉,一副痛极了的模样,连忙转身几步上前一把抱着他:“羽哥儿,你怎么啦?哪里痛?先忍一下,我马上让人去叫郎中……”

安四抱着季羽大步朝院门走去,边走边喊:“孙夫郎,快去叫郎中……”

他们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东厢房里安五童景元早醒了。

一见自己又光着身子,景元哥还睡在他身上,安五顿时大怒。

但他再怒,也忍着,忍到四哥嫂夫郎出了院子,终于不再忍了,一把掀开童景元,穿上衣裳就走。

又这样又这样,景元哥为何总这样?

“小五……”童景元赤身裸体地摔在地上,尾椎骨痛得他心直抽抽。

可任他如何呼喊,安五头也不回地走了。

出了东厢房,安五直奔后院,也不管天还凉,从井里打了水就往身上浇。

方才那火,他不止对景元哥一人发的,也对自己发的。

昨夜的事,他其实记得。

他记得自己身子滚烫得厉害,他记得景元哥哥骑在他身上起伏,喊着他的名字。

他记得自己很快活,他记得到后来他还嫌不够,一个翻身将景元哥压在身下,抱着景元哥的腿,像发了疯一样撞击冲刺着,寻求更多的欢愉……

他堕落了。

从小四哥便教他,汉子要顶天立地,要严于律己,不能纵情声色,要抵制得住诱惑……

可如今呢?他未能抵制住诱惑,反而纵情声色。

明明知道两个汉子不对,明明知道景元哥要的只是苟且只是偷欢,可他还是没忍住……

后院里安五懊恼不已,东跨院里季羽心急如焚。

四哥说要叫郎中,他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而且,因为四哥对他太过重视,导致这事的动静还闹得挺大,就连主院正房里说话的安母和媒婆们都知道他肚子痛,身子不适了。

媒婆们纷纷看向安母:“安夫人,你家四夫郎莫不是有喜了?”

安母手帕一绞,差点没气死。

哪可能有喜啊!她儿子不行,羽哥儿孕痣颜色又淡……

而等郎中来了,一把脉,果然无事。

既无身孕,也无身体上的毛病,就是忧思过度。

一听忧思过度,安四突然反应过来。

莫不是之前督促他们兄弟温书,莫不是昨夜给他说克制骑兵的法子,羽哥儿这才忧思过度?

这边安四后悔不已。

而主院,季羽并无身孕的消息传到堂屋,几个媒婆脸色顿时讪讪的,都不敢看安母。

这安四都成婚大半年了,四夫郎肚子仍没有一点消息,只怕真是个不能生的。

见安母脸色不好,几个婆子连忙走了,倒是有个黑瘦婆子未动,等人都走了,她挤眉弄眼地道:“安夫人,要老婆子我说,你家这四夫郎可配不上你四儿……”

她话还未说完,突然“砰”的一声,外间什么东西倒了,然后珠帘“哗啦”一声被掀开,进来一位高大英俊挺拔的少年。

这少年冷眼看着婆子,怒声道:“我安家的事轮得到你一个外人置喙?”

“滚!”

安五是何人?那可是打过猛虎、杀过流民的大英雄,那杀气,汉子见了都要怕。

被他这般呵斥,吓得婆子一哆嗦,瑟瑟发抖连忙滚了。

等婆子滚了,安五又冷眼看向安母。

安母如今也是怕了这两个儿子,连忙摆手辩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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