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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谢生没有问,沈鲸落也默契地没有提。
某天晚上,沈鲸落又做了那个梦。
梦里,他被关在阴暗潮湿的仓库里,浑身是伤,饥肠辘辘。
深夜,他听见那两个绑架他的人在喝酒,酒瓶碰撞声中,他们讨论着拿到赎金后的逍遥日子,以及是要把自己活埋还是溺死。
他不想死。
他的妈妈刚刚诊断出癌症,他的弟弟才满月,他不想死在这里。
他不能死。
于是,趁两人喝醉睡着,他悄悄捡起地上的酒瓶碎片,磨断绳子,试图逃走。
这时,其中一个人醒来了。
人的求生欲啊,是如此强烈。
他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爆发出的力气,挣扎中,他拔出男人口袋里的刀,使出全力,刺向男人的胸膛。
鲜血溅落脸颊,带着新鲜的温热。
另一个人闻声而来,他挥舞着刀,喉咙里发出小兽般的嘶吼。
只有变成野兽,才能生存下去。
不知又刺了几刀,男人终于松开了手。
他逃出来了。
小小的身影穿梭在漆黑的树林里,头顶连一丝月光也无,他一边狂奔一边回头看,生怕黑暗中,会突然伸出一只带血的手。
他跑啊,跑啊,直到双腿发软,胸口生疼,也不敢停下脚步。
可不管他怎么跑,黑暗始终笼罩着他,脚下的路仿佛无穷无尽,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就如同过去十几年里,每一次的梦境一样。
可这次,一切似乎有些不同。
周围的树木不再陌生,脚下传来咯吱响声,沈鲸落定睛一看,地上一层厚厚白雪。
这是他们在扬安山爬过的那片树林。
这时,前方忽然出现一点光亮。
那光开始很微弱,慢慢变得炽盛,映在八岁的沈鲸落伤痕累累的小脸上。
跃入光芒之前,他听见自己喊出了一个名字。
很奇怪,用的是二十岁的沈鲸落的声音。
“谢生——”
男生叼着牙刷从卫生间跑出来,满嘴泡沫,“怎么了?”
沈鲸落重重松了一口气。
在这之前的梦里,他从没有逃出过那片树林。
“怎么了?”谢生再次问道,目光中透出隐隐担忧。
沈鲸落不说话,只是坐在床头就那么看着他。
“宝贝,你是我的光。”
谢生:“……”
大清早就用土味情话来麻痹自己。
谢生含着泡沫,口齿不清地扔下一句“烦人”,回卫生间吐泡泡去了。
“我昨晚睡了多久?”
沈鲸落换好衣服,趿拉着拖鞋从房间里出来。
“五小时左右。”谢生把煎蛋盛进盘子,“医生说不要太关心睡眠时长。”
沈鲸落偷了口培根,点点头,“听崽没起呢吧,我去叫他。”
一分钟后,沈鲸落从谢听房间出来,脸颊上红红一个小巴掌印儿。
“还是你来吧。”
谢生:“……”
你俩这辈子是没法和谐相处了吗。
谢听的起床气随他哥,圆圆的小包子脸皱巴着,直到坐上餐桌依然一脸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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