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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灯开关被按下,房间内骤然亮了起来。

“我画的怎么样?”身材高挑的男性先笑了一下。

“不太好。”

“是吗,真遗憾。”青年收起轻飘飘的语气,抬了抬手问:“你是在找这个吗?”

不适应忽然强烈的光线,费奥多尔微微垂首眯了眯眼睛缓解刺激。他余光里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站在身前,他却确然地微笑起来:

“我想你应该会来。”

“啊呀,你猜到了?”太宰治佯装了一瞬间的惊诧,唇畔很快恢复成不冷不热的弧度:“不过这点我也猜到了。”

太宰把试管换了只手,笑眯眯地对他说:“这次你的后手是什么……还是在对面楼上布置了狙击手吗?”

从演艺大厦十六层望去,整座城市唯有黑漆漆的大楼在视野内,再没有与之平高的建筑物了。

装模作样地目光梭巡后,太宰治收回视线:“真遗憾,好像没有适合狙击手先生的位置呢。”

几秒钟的静默后,他听见面前的人问:“……那东西是什么样子的?”

“猜猜看?”太宰说。纤小的玻璃试管在他骨感白皙的指间如蝴蝶般灵巧翻转,偶尔被日光灯映出点森然的冷光。

“固体、液体……或者说气体?”

费奥多尔的视力久久没有恢复,反而感到清晰的刺痛。他联想到房间里可疑的水汽,语气却仍然平稳,紧接着自我否定:“不,不会是气体。给予她的东西不能是不便携带的状态。”

““不能是”?”

太宰治笑了笑,这次是真正感兴趣的笑容。

他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下巴撑在椅背上:

“看来我们彼此都有些有意思的发现。离演出散场还有很久,要不要来聊聊看?”

从某些角度看他们是同一类人,太聪明也太有远见,熟练自如地根据形式不断转变立场,用复杂迂回的计谋巧妙达成自己的目的。

“立场”、“敌对”于他们而言几乎毫无意义,一切都是可操纵的,一切都是会变化的。

太宰不介意在幕间休息时与自己旗鼓相当的熟人聊上几句。

这次费奥多尔却断然拒绝了。

“我想不必了,”青年说,他的眼睛现在处于半失明状态,起身后想找把椅子坐下,却茫然地在空气里摸了个空。

于是太宰很体贴地站起来,把他扶到椅子上端端正正地坐下。

费奥多尔说:“人愚蠢而贪婪,在世间生活时被欲求蒙蔽双眼。贪得无厌,相互倾轧,做下种种丑陋之事。”

“存在罪便应有罚。”

青年仿佛歌剧演员般对虚空伸展开双臂,用咏叹般的语气道:“这个世界无药可救,我们惟有用罪人的鲜血来浇灌这片土地,这便是天启!”

……

安室透默默关上了道具存放室的门。

松田阵平嘴里叼着烟,按着打火机给自己点上火:“怎么了,里面有人?”

安室透迟疑地点头,不太确定该怎么形容里面的情况:“呃,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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