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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他,留下来,再多一会,再多一天。
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请求,不可以吗?
或许他知道,或许他不知道。
反正在应邀目的并不怎么单纯的神子户眼里,狗卷棘简直是世上最可怜的小家伙。
对他再宽容一些,貌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盖住他乱动的手,神子户用手背推了下狗卷棘,示意他向旁边挪一挪。
狗卷棘自然“从善如流”地让出几乎半张床来。
他侧着身窝在一旁,反手抓住她的手腕不放开。
神子户也只能就着这个姿势,合衣躺下。
用没被抓住的那只手揉了揉狗卷棘的头发,她顺手拍起了他的后背。
“不许说话。”她轻而缓地拍着,带着一种极富规律的节奏感,“接着睡吧,我在这里。”
毕竟是强打起来的精神劲,当神子户真的躺在身边的时候,狗卷棘的大脑直接停止了转动。
他晕乎乎地按照指示缩回拽着她的手,蜷在胸前,不敢靠近咫尺之间的另一具身体。
只是没一会,他又小心翼翼地抓住了神子户的衣襟,谨防她偷偷跑掉。
拍背的手顿了一下,神子户不禁哑然失笑。
她看着病房里窗边泄露出的那一道阳光,忽然问道:“要听歌吗?”
无需回答,神子户轻声哼唱起来。
“There\'s a place beyond the furthest cloud……”
当第一个单词被她吐出的时候,整间病房里都瞬间安静了下来。
温柔的女声演绎出比原唱更接近风一样的缱绻。
口哨声略显出几丝俏皮,却没有破坏整首歌的氛围。
它仍像是横滨傍晚的海风。
披着渐深的暮色,带来黑夜前最后的温暖。
音乐是具有力量的。
这一点即便是普通人也能够深有体会。
而此刻神子户的歌声无疑能让任何人安定下来。
在《Message in the Wind》和缓的节奏中,狗卷棘只觉得眼睑愈发沉重。
分明伤得都没有上次重,也只比上回多跑了十几里路。
怎么能……这样就……
“困了就睡。我又不会跑。”神子户的声音听起来叫人辨不清真假。
被困意裹挟着,狗卷棘也只觉得她说话的时候好似和那首歌一样在风中飘着。
纵使再怎么怀疑,他也终究抵不住诱惑,沉湎在这阵熟悉的软香里。
哄睡了狗卷棘,神子户试着拽外套,却以失败告终。
她不得不把风衣脱下来,顺手盖在狗卷棘身上。
转身拎包,她刚要走,便注意到了隔壁真希震惊的眼神。
真希看了看表,压低声音追问道:“说再呆十分钟,还真的就只呆十分钟?”
神子户微微一笑,把包挂在臂弯处:“我毕竟说了我还有事要忙。”
“那你刚才和棘说的‘我又不会跑’是在诓他?”真希很不赞同地皱起眉。
神子户却始终微笑着:“等忙完我还会回来的,而且我走着过去,怎么算是跑呢?”
好一番强词夺理、巧舌如簧的诡辩。
真希都听愣了,甚至忘了拦住她问清楚“什么时候回来”这种事。
直到人影消失在门外,她才意识到自己的疏忽。
顺利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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