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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说些什么, 但碍于【咒言】, 又什么都不能顺利地说出口。
自知无论怎样做都不够合适, 他只能稍稍收拢了手臂, 在她背上轻拍两下以示安慰。
然而正是这轻飘飘的两下, 却叫神子户猛然吸了一口气。
她试过瞪大眼睛,也试过紧紧闭上。
可眼泪来得比之前还要汹涌。
神子户不愿让任何一个人见到自己落泪的模样。
但裸露的脚也因为不知名原因动都动不了。
想来也必然且只能是因为【咒言】。
抬起手背,神子户抹去脸颊上的泪痕。
她咬紧牙关, 借着牙齿间的缝隙一抽一抽地换着气。
“都怪你……”
神子户艰难地挤出三个字,便倒头趴在狗卷棘的肩膀上。
她一边哽咽着, 一边断断续续地重复着一句话。
“我明明……不想哭的。”
厚实的布料吸收着滴落的眼泪,只留下不甚明显的深色水痕。
耳边的呜咽声比刚出生的奶猫也差不了多少。
如果哭泣也具有重量, 那必然像是此刻肩上这样。
狗卷棘虚虚环住神子户的腰, 保持着包容而温柔的沉默。
他并不知道关于神子户和五条悟之间的曾经。
因此也没办法做出什么评论。
但不论过去发生过什么, 他只需要知道她现在很伤心就够了。
这便足以构成他支持她的理由。
“我知道的……这不是他的错……”
也许是感觉到自己被纵容着,神子户不禁抱住狗卷棘, 把脸藏得更深。
“可是、”
她紧紧地抓着狗卷棘身后的衣服, 就像是抓住了溺水者手中的那根救命稻草。
“我好难过……”
又不是她想要生在五条家, 做他五条悟的妹妹的。
也不是她情愿生来便没有术式,派不上用场的。
但是为什么所有的怜悯、不屑与指责, 都要落在她身上呢?
更重要的是, 为什么她偏偏记得这么清楚?
从两三岁时的“大小姐”, 再到发现她是个普通人之后的“空小姐”。
在称呼改变的同时, 连仆人的目光都有着天差地别。
而这些,生下来就汇集了五条家所有关注的五条悟哪里会知道呢?
纵使“不知者不罪”,可谁又能真的忍住不去怨怼。
只有她才是那家伙的亲生妹妹。
多关心一句,难道会让他哑掉吗?!
神子户顾不得自己的形象,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已经很久没有得到过机会,能够像这样放纵地、大声地、丝毫不在乎美感地痛哭。
也只有用“被【咒言】控制了”这样的理由,她才敢肆意地发泄着本不该在任何人面前展露的情绪。
神子户当然清楚谁都没有错。
可自己积压了二十年的不平与痛苦,还要怪她吗?
怪她太没用,怪她什么都记得,怪她把五条家“只分有没有用”的原则看得太清楚了。
难不成这件事的原因就是这样的吗?
趴在狗卷棘的肩头,神子户哭得有些头痛。
她筋疲力竭地大口喘着气,甚至觉得不太能使得上劲。
平复了一会心情,她才擦干净脸,踩回到地面上。
神子户按了按还在一跳一跳的太阳穴,从手包里找出卸妆湿巾,干脆利落地擦掉自己脸上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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