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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吐槽道：“你才多大一点。这也和你有关系，那也和你有关系，连清水城都是你在幕后操控。你到底从哪儿抽出的时间？”

“什么？清水城背后的支持人是你？”这可出乎他的预料了。田岛震惊，茶杯都被捏碎了。

他猜到清水守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提拔忍者，背后肯定有高人支持。没想到高人居然是自家的后辈！

他像第一次看到纱季一样，打开写轮眼，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从小看到大的小姑娘。除了长高了，头发长了，变得更漂亮，没看出她居然能干出这么大的事。

不对。来到清水城后，纱季明显比在族里活泼了不少，甚至敢利用自己和斑去吓唬泉奈。还提出了不少有建设性的意见，貌似很看好宇智波投向清水守的阵营。

敢情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自己就是幕后主使者，当然首先可着自家人了。

“田岛大人，请您听我说。”

纱季郑重的跪坐下去，行了个大礼。她额头触地，脑子被冷硬的榻榻米冻得冰冰凉凉，思绪前所未有的清醒。

她想述说自己十来年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又想深刻剖析这个世界是多么的不合情理。她想阐述自己的计划，想破除笼罩在所有忍者头顶的命运之手。她想了很多，最后一句都没说出口。

时间过去的有点久了。佛间咳嗽了一声，有点看不下去了。

“这么冷的天，别让人小姑娘趴在地上不动啊。对膝盖不好，老了还容易生病。”

田岛叹息了一声，伸手把人拉起来。

“说就说，行什么大礼。”

纱季就着他的手坐起来，抬头时，双眼已是万花筒的形态。漆黑的花朵在她眼底不断盛开，望之令人目眩。

“我不想失去哥哥，不想失去泉奈，斑哥和您。我不想在家里总是听到隔壁刹那妈妈偷偷的哭，不想送治里去战场，不想看到还有族人像糖人爷爷一样失去腿脚。牛若丸，义山那么小就会瞬身术了，刀法精湛到连泉奈都认可他。结果却因为这样，提前一年被编入主力部队。我在夜里做梦，都能听见伤员痛苦的哀嚎。”

“所以我要做点什么，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越说思路越清晰，纱季抬起眼，神情由哀痛渐渐缓和了下来，仿佛认清了世界，认清了自己。她的眼神越来越冷，越来越平静。花朵停止了绽放，像干涸的阴影，凝固在鲜血一般的底色上。

“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的确得到了先祖的眷顾。抑或是心底的愿望被神灵听到，才唤醒了这些刀剑化作的付丧神们。他们依附我的执念而存在，而我也需要他们来帮助完成忍界一直以来的沉疴痼疾。”

“借由他们的力量，我完成了一些早就构想好的计划，去到以前无法抵达的地方，看到了忍者看不到的景色。”

“您不必劝我。我意已决。无论是谁，就算是泉奈，哥哥，都不能阻拦我实现长久以来的梦想。而我，也已经有了足够的底气来完成所有的规划。忍者们已经选择了清水城，没有机会让他们后悔，我也不会让他们再次失望。”

纱季微微一笑，眼神里充斥著名为野心的高光。

“毕竟，我也是忍者出身，不是吗？”

如同宣告自身权力一般的话语镇住了两位老族长。本来要质问的话语竟是问不出口了。消息过于劲爆，信息量太大，把他们的脑子都塞满了。

“您身上的黑影，我能看到。和刀剑付丧神了解过情况后，发现对方身上的气息不是人类。”

“那是什么？”

终于聊到自己在意的话题了，田岛迅速问道。

纱季回想了一下，黑影的气息给她的感觉类似付丧神，但又没有付丧神那种清凌凌的通透感，而是更深处的，仿佛深入地底数百米后，那种漆黑不见五指的暗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