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沥沥的滴落下来,将神社的门槛打湿。
纱季的眼睛看着有点儿发直,愣了一会儿,重新鼓起勇气盯住他。
“受伤了就回去躺着,我给你治疗。”
“怕了?怕就对了。还想着总往战场冲吗?”
泉奈甩开拧紧的罩袍,深蓝色的布料不显脏,依稀可见零碎的深色印记。一道弧形的血渍从红白两色的团扇徽记上横贯而过,张扬的鲜红色刺得人眼睛发痛。
纱季抿了抿唇,有些气恼的伸出手,拿过被当作玩具一般乱甩的衣物。
“更严重的伤都见过,这算的了什么。到底哪儿伤着了?”
泉奈好整以暇的欣赏了一会儿小伙伴慌乱的神色,把人看得差点冒火了,才捉狭的挤了挤眼。
“血是敌忍的。”
笑话!他可是号称毫无破绽的宇智波(注1),怎么可能会受伤?在他眼里,不是严重到需要躺下的伤势全部不算受伤。
纱季冷哼一声,一指戳中某人肩窝肌腱。
“啊!”泉奈痛呼,刚刚装出来的潇洒风姿被一指头戳得的荡然无存。
“装啊!继续装啊!刹那都交待干净了。和千手扉间拼刀是不是很带感?肌体损伤不算伤是吧?那你怎么回来了呢?”
“这种小伤躺一天就好。斑哥就是小题大做。”
“行。这句话,等斑哥回来后,我会原封不动的告诉他。你等着吧!”
泉奈身子一僵,连忙露出讨好的笑容。“别啊,纱季。你看,我还特意摘了紫阳花回来送你。”被压得痛呼也纹丝不动的手臂翻到身前,一团巨大的紫色花球被推到纱季面前。
泉奈像小时候一样凑过去,压低声音在小伙伴耳边说:“我去交报告的时候,看到左大臣家里的花开得正好。其他不是粉红就是粉蓝,只有这朵的颜色与众不同,就偷偷摘下带了回来。”
轻柔的语气带着三分暖意,在寒意尚存的春季里显得存在感十足。
纱季不动声色的绕开一步,转身向山道走去。“先下山接受治疗。晚上我要去接替族医值夜,只有傍晚这段时间能帮你了。”
被委婉的拒绝了也不气恼,泉奈把花球别在腰后,理了理内衬的衣领,笑嘻嘻的跟在后面。
纱季在前领路,察觉到身后有如实质的视线,快把手中的衣服绞成了麻花。不用回头也能知道,泉奈在仔细的打量她。
和小时候的两小无猜不同。不知从何时起,小伙伴注视的自己的眼神就发生了变化。亲切质变为亲昵,热情转化为热切。
战乱时期的孩子都早熟。就算前几年不看不懂,在长辈们日复一日的打趣中,也渐渐明白了。
只是,只是……总感觉心有不甘,可是到底不甘于什么,却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纱季内心茫然,埋着头向下猛冲,最后竟是飞奔了起来。
这些年,她的精力全放在学习医疗忍术上,忍术体术概是拿不出手,唯有这逃跑的功夫倒是练出了几分火候。脚步从枝叶上擦过的速度也不比经年在外作战的忍者慢。
本来还泰然自若的泉奈若有所思的紧追其后,快要抵达族地时,荡开一圈钢丝,将人从屋顶拉了下来。
他指了指旁边一栋明显高出一截的房屋。“这是大长老的家。”(注2)
大长老家在前几辈曾出过宇智波的族长,一贯和宇智波田岛不对付。连带的,两个孩子也在他那儿讨不到好,更别提纱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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