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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就绪后,两人一起出门,同行的还有四个保镖。
这是何书安这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踏出这间海景别墅,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仿佛晒去了这段时日在黑暗中滋生的阴暗情绪,身心都受到了洗涤。
车上,两人没有交流,何书安一直盯着窗外的风景,欣赏这久违的早晨。
身后的谢名阳漫不经心地说:“老师,你一直盯着车外,是想逃跑吗?”
何书安淡淡道:“只是很久没看见这么好的阳光了。”
谢名阳抓着何书安白净的指节把玩,“只要你听话,乖乖待在我身边,我总会有机会的。”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何书安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没有说话。
何书安的母亲去世后,就安葬在老家附近的一个墓园里,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他们来到墓园。
管理墓园的保安还记得何书安,见到他笑道:“何老师来啦。”
何书安微微一笑,“张叔,好久不见了,身体怎么样?”
“哎,一把老骨头,也就那样了。”张叔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突然注意到谢名阳,好奇问道:“哟,这位是?”
何书安面不改色地说:“是我朋友。”
张叔没怀疑,从头到脚打量着谢名阳,“哦,你这朋友长得挺俊啊——这后面怎么还带了这么多人?”
何书安强行挤出一抹笑,“没什么,张叔,那我先进去了。”
“好,你快去吧。”
进了墓园后,谢名阳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只是老师朋友吗?”
他凑到何书安耳边,语气听不出喜怒,“你见过朋友之间会上床做|爱的吗?”
何书安回头,看着谢名阳阴鸷的表情,就知道他不高兴了,解释道:“张叔那个年纪的人不懂这些,没必要和他说的那么清楚。”
谢名阳不甘心地说:“以后无论你见到谁,都要说我是你的男人。”
“我们是吗?”何书安眉眼冷淡了几分,看着谢名阳的眼睛,认真地说:“我们现在顶多是囚禁和被囚禁的关系。”
谢名阳表情彻底冷了。
在这压抑的气氛下,两人来到一块墓碑前。
何书安看着墓碑前的小楷,照片里的女人还停留在最美好的年华,他突然有些鼻酸,小声喊了声“妈。”
他拿出湿纸巾,蹲下身把墓碑上的灰尘擦干净,眼神变得落寞和感伤。
谢名阳很少看见何书安露出这种表情,刚才的火气荡然无存,心底生出一丝不忍。
他双手插兜,站在身后看着女人的照片,和何书安的眉眼有几分相似,特有的温柔多情。
把墓碑擦干净后,何书安把祭拜的东西一样样摆好,像聊天似的喃喃:“妈,我来看你了,我还给你带了你爱吃的绿豆糕。”
听着他自言自语的说话,谢名阳没有打断,任由何书安发泄了好一会儿情绪。
过了会儿,谢名阳开口说:”老师,我这是算见家长了吧?”
何书安顿了顿,低声说:“别胡说八道。”
“谁说我胡说八道?”谢名阳挑了挑眉,“我已经见过你父亲了,现在又见了你母亲,难道不是见过家长?”
一提到何文德,何书安就想起那天被绑架的事,没有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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