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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许灼狼狈的样子, 他笑得咯咯声:“爸爸,你看这个大哥哥, 羞羞脸……”

他爸爸忙捂住他嘴,对许灼和周椋致歉。

周椋对此时已经坐到地上,抱着周椋大腿的许灼道:“你看, 小朋友都笑话你了。”

许灼没好气地瞪着他, 却难得在周椋眼里撞见这么直接的笑意。

周椋在他面前蹲下,平视着他, “你应该拿出高中时候爬树的勇气。”

提到这个,许灼倒是想起来了自己曾经的英勇事迹。

当初他答应了朋友救场参加学校的艺术节, 但又不好意思一个人上台,就想着拉周椋一起上台。

有周椋助阵该多拉风啊。

在他的坚持不懈地劝说(唠叨)下,周椋总算退让,说他要是能把数学卷子的最后一个大题独立做出来,就答应他。

于是许灼耗尽三天的功夫,当真把这道大题啃了出来,扬在手上正要给周椋看的时候,窗边忽然一阵风搅过, 把卷子卷到了楼下, 搁到了绿化坛的树上。

周椋本意是督促他学习, 见证了他努力的过程便行,无论做出来对错都打算答应他,没想到他还未说话,许灼就冲出了教室,二话不说地爬树。

在树杈上对周椋又是一阵挥卷子,树杈抖得周椋心颤,忙让他下来。

爬上去的时候容易,下来的时候许灼傻了,没想到竟然这么高,最后还是周椋从保卫处借来木梯子才让他顺利下来。

许灼这个爬树的狠人标签也因此在班上流传了一段时间。

此时,雪场寒气逼人,许灼嘴唇翕动,“我真的可以吗?”

周椋很肯定地点头。

许灼受到鼓舞,再次借他的力站了起来,这次尝试主动松手,周椋和他拉开了一些距离,却并未离得很远。

许灼当真颤巍巍地独自前行了一小段,小腿逐渐形成肌肉记忆,彻底学会了这个简单的推坡姿势。

夹杂着细雪的微风浮在许灼的面上,他的心情忽地放松到极致。

跟拍摄影小哥在终点处跌倒,在视线中成了一个小黑点,在他眼中都莫名可爱起来。

起初参加这个恋综大多是因为咽不下曹墨泼脏水的那口气,但因为周椋的突然出现,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恶人仍旧有办法磨。

但他不再形单影只。

哪怕这份快乐限定了时间,但他仍要说,这是七年来最令人心动的十几天,这十几天里,他也是最像从前的自己。

虽说开始敢自己放手滑了,但学刹车的时候角度没控制好,还是摔跪了下来,恰好周椋在他面前,他嘻嘻哈哈地朝他伸手:

“给您拜个早年。”

周椋很自然地扶起他,帮他拍膝盖上的浮雪。

马不停蹄地玩了好几轮,许灼开始体力不支,新手小腿用力不当,酸痛得不行,传送带将他再次送到起点后,他一屁股坐下,摆摆手:

“歇会儿,骨头都要散架了。”

难怪周椋说今晚会比较累。

周椋便拿起一旁存放的雪板,行到另一条坡度更陡的滑道,冲许灼点头一示意,非常干脆地腾空借力,然后俯冲下去,两个呼吸之间便以极速下降,至跳台处利落地一个反脚内转的动作,平稳落地。

旁边歇息的雪友们一阵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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