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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的目光不着痕迹地从中原中也手中拿着的盒子上一扫而过，表情像是完全不知道他们拿着什么东西，保持着从出现时就一模一样的态度，对着两人微笑:“那么，你们想要和我做什么样的交易呢？”

“我们想知道一些事情，关于卡恩现在的情况。”太宰治回答道。

“这些事，不是随便问几个人就知道了吗？”撒旦像是听不懂他们的话。

“你想要我们付出什么代价？”中原中也向来直接，压根就不想在这里和撒旦打什么官腔。

“抱歉，中也的性格比较急躁。”太宰治笑着说，但是并没有否认中原中也的话。

“和我交易，从来就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撒旦笑着摇摇头，“我可是为非常慷慨的商人，能够帮到别人我就会很开心。当然了，至于他们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就和我没关系了。”

“难怪你看起来穷成这样。”一不小心，中原中也直接把实话给说出来了。

毕竟就单单看同样在这一天举行祭典的那位神明，光是对比一下双方的神殿和祭祀规模，都知道撒旦有多穷酸。

中原中也也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这么说显得不太礼貌，他立刻闭上嘴，然后又清了清嗓子:“你觉得我们是傻子吗？会信你刚刚那些废话。”

“但是看样子，你刚刚就信了呀。”撒旦没有在意中原中也说他穷酸这件事，“你看我脾气这么好，怎么就不像个好人了？”

“呵，混蛋青花鱼要坑人的时候脾气也很好。”尤其是每次卖《不服输的中也》时，那脾气简直不能更好了。

“中也——”太宰治脱长了声音，有些不满意中原中也骂人的时候拉他躺枪的行为。

“我实话实说而已。”中原中也对此没有任何愧疚的情绪，“总之，但凡你刚刚说的话有半个字是真的，你的信徒就不会是在场这个样子。”

撒旦:“……”有理有据，难以反驳。

“噗。”太宰治在旁边忍不住笑场了，他家中也有时候总是能一击击中对方的要害，“不能以貌取人的，中也。”

太宰治很严肃地教导着中原中也道:“虽然撒旦先生看起来就不像是个好人，他的信徒也每个人看起来都是十成十的反派，但是，这并不能说明撒旦先生刚刚就全部说的都是谎话了。”

说到这里，太宰治顿了顿，然后在撒旦的笑容有几分真心的时候，继续缓缓地说道:“至少我相信，撒旦先生刚刚说的那些话，除了对自己评价过于良好到有些讽刺的地步之外，其他的内容还是真的。”

撒旦的笑容重新变得虚假了起来。

“其他内容……你是说他说他从来不收取任何报酬那些？”中原中也皱眉，“那娜依莎的声音呢？”

“人鱼族的声音本来就不是人类可以听见的，能够发出让人类听见的声音的只有海妖。”撒旦解释到，“至于那个为爱所困的小王子，我就更没有像他索取什么报酬了，我可是真心成全了他的爱情。”

“哦。”中原中也无动于衷，“那你也一定是买的劣质品。”

中原中也想起来娜依莎几乎站不稳的样子。

撒旦也知道了他的想法，无奈地摇摇头:“这可不是我的原因。要改变塞拉给他们的最初的样子，需要的力量很多的，我只能加上一些限制。

“如果那只小美人鱼喜欢的人，也喜欢她的话，那她的腿就不会有任何事，但是如果那个人不喜欢她，她越求而不得，她的腿就会越加疼痛。

“至于那位王子殿下，影子会代替他生活在陆地上是他知道的事情，也是他自己拒绝将心给予影子。”

“心？”

“每个人都只有一颗心脏啊，影子当然不会拥有这样贵重的东西。”

撒旦的笑容在这一刻变得非常让人不适。

像是恶魔终于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