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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她都去赏玩过,可这座皇家避暑园林,她还是第一次过来,心中悸动不已。

听得苍葭从外头回来,跟她描述的景象,慕云月便更加坐不住,稍微收拾了下形容,便扶着蒹葭的手往外走。

正好也践行一下海嬷嬷叮嘱她的那句“孕妇切忌一味坐躺着,条件允许还是该多走动”。

早间下过一场雨,飞檐翘角都被雨水冲刷得格外湿润亮滑。

瓦片上的水渍沿着凹槽汇聚成线,再在檐边处凝结为珠,颗颗滑落。

娇嫩的茑萝触须轻卷,叫残雨打得轻轻摇晃。

再往前走,便是一片马球场,此刻正有二十多匹骏马在草场上竞相飞驰。

马尾拿红、蓝两色绸布扎结起来,区分成两队。打球者头上亦戴有同色幞巾,足登长靴,手持球杖逐球相击,声音不断。

是北颐和大渝两队人。

北颐为红,大渝为蓝。

两国虽一直水火不容,可每年使团间的往来却从没断过。以往都没有那些意外,大渝人都是三月来京,正好赶上春猎,双方每次都要较量一番,比赛马,比狩猎,比骑射……但凡是能分出高下的项目,他们从来不错过。

怎奈京中才俊虽也修习骑射,但跟那些马背上成长起来的游牧民相比,到底差了点功力。大家心里也都一直憋着火,总想赢回来。

今年这时候,春猎是赶不上了,能搏一搏鞠球也是不错的。

而此刻一身红衣,执杖带球,驾马在重重大渝壮汉中间自如游走的,正是乔晚卿。

慕知白则在旁边,替她挡出对方的攻势。

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很快,鞠球很快便如流星般,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线,精准无误地飞入大渝球门当中,赢得周围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慕云月也不禁弯起唇角,心底热血沸腾,扶着蒹葭的手,往马球场边走去。

“都怪你们!跟你们说多少回了,把球传给我!传给我!为什么都不听呢?”

“不听也就罢了,竟还把球传给人家红队的?是瞎了还是傻了?连这么浓的颜色都分辨不清?!”

……

说话的,是一个身着花青色干练骑射服的姑娘,十五六岁的年纪,个头不高,嗓门却嘹亮。长发挽在脑后,被雨后怒晴的阳光照得乌光水滑。脸上皮肤也透着游牧民独有的淡淡黑褐,显然是常年在大漠吹风沙所致。

一群大渝壮士驾马低头停在她面前。

适才面对乔晚卿和慕知白那样的沙场血将,都能毫不退缩地冲上去抢球,而今却被一个个头小他们整整两圈的小姑娘训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倘若自己没猜错,这姑娘应当就是这次来京,预备和卫长庚和亲的大渝九公主,拓跋燕。

慕云月额角跳了跳。

这位异国公主,慕云月此前虽还未正式同她见过面,但却听说过她不少事迹,专横、跋扈,比慕云月以前还骄纵任性。

还未到园子前,拓跋燕随她兄长一道住在鸿胪寺,就曾因吃食上的一点不顺心,让人打死了两个婢女。事后主簿管她要说法,她也只轻描淡写道:“一不小心下手重了。”

竟是连句歉意也没有。

哪怕没有和亲之事,她如此将人们视为儿戏,慕云月对她也喜欢不起来。

这一停顿间,马球场上又响起一道熟悉的女声——

“九公主消消气,不过是一时的疏忽大意,没什么的,咱们现在也没落后多少,待会加把劲儿,很快就能赶回来的。”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孟兰姝。

一个大渝漠北的公主,一个北颐苗疆的姑娘,两个地方隔着千山万水,她们是怎么勾搭到一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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