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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人。
但见灿灿秋日下,白衣翩然如风。清冽的光辉勾勒出一张含笑的俊容,狐狸眼里头没什么温度,然一撞见她的视线,便立时绽起春天般的笑。
慕云月眼角眉梢顿时飞扬起来,抱住他的腰,便欢喜地喊:“哥哥!”
这一声实在太过甜腻,都能拧出蜜来。
两个男人俱都愣了一下。
卫长庚眯起眼,打量面前这位白衣翩翩的俊秀公子,目光复杂。
能被慕云月喊一声兄长的,只有汝阳侯府的世子,名唤“慕知白”。
不了解他的人,都以为他只是一个侯门贵公子,模样清俊,为人亲和,相处起来让人如沐春风,一袭白衣更是恍若谪仙,天生就应该在温柔富贵乡里头烹茶煮酒,吟诗作赋。
跟金戈铁马的沙场完全挨不上边。
连战场上的敌军,也曾被他那张过分出众的容貌欺骗,以为只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大枕头。等到被他带领的铁骑踏平尸山时,却已是后悔都来不及。
坊间这才给了他一个“玉面阎王”的称号。
“阎王”浑身上下都是碰不得的,尤其是他心中最大的软肋——他的宝贝妹妹“慕云月”。
那当真是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谁敢让慕云月掉一滴眼泪,他就能笑眯眯地让谁留一海子的血。
慕云月和娄知许的事刚闹出来那会儿,这位阎王就曾经把娄知许揍掉半条命,若不是慕云月以“断绝兄妹关系”相威胁,只怕娄知许早就已经喝上孟婆汤。
兄妹之间嘛,亲近一些也无可厚非。且小姑娘前世还经历了那样家破人亡的悲剧,眼下好不容易和兄长重逢,比往日亲昵些也实属人之常情。
可卫长庚还是控制不住,心下泛酸,她都没这么依赖地喊过他呢!
慕知白则有些飘飘欲仙。
先前,他一直在南边忙着剿匪,家里头出事了,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干着急。好不容易把匪患都给清理干净,他总算可以回家,却接到了自家妹子被封为皇后的消息。
旁人都在跟他道喜,他却只觉晴天霹雳,怎么自家的翡翠白菜,又叫“猪”给拱了?!
回京的路上,他都没睡好觉。紧赶慢赶好几个日夜,终于达到帝京,却发现,白菜不仅给“猪”拱了,还被“猪”带去了金陵老巢连锅端,连片菜叶子都没给他留。
当时给他气得啊,险些提枪就要杀去金陵。
若不是害怕慕云月生气,又不肯搭理他,慕知白还真能干得出来。
今日来码头上接人,他也是做了好一番心理疏导,方才忍住自个儿的拳头。适才把人拉过来的时候,他心里也忐忑着,唯恐慕云月会跟他着急。可现在听她这话茬,她竟一点也不排斥。
这般亲昵地唤他“哥哥”,都已经是多少年之前的事了,慕知白都快记不清。
原以为自个儿这辈子都不会再听见,没承想……
泪热有些盈眶了,慕知白激动地吸吸鼻子。
看来这次这头“猪”,在慕云月心里也没什么分量,很好,她也总算知道“世上只有哥哥好”,其余男人都是狗屁,哪怕是天子也一样。
慕知白心里总算平衡许多。
卫长庚才偏头,欲瞧一眼慕云月,慕知白便立时侧过身,将他视线挡了给完全,拱手行礼道:“舍妹性情顽劣,一路上有劳陛下照顾,微臣在此谢过,日后一定严加管教,成婚之前,定遵循礼法,不让舍妹再多叨扰陛下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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