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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负罪感,竟是不敢再看他,也不忍心再逼问他什么。
可越是如此,事情反倒更加可疑了。倘若他真是林榆雁,直接拒绝这碟虾不就好了,何必演这么一出?
一咬牙,一横心,慕云月唤来蒹葭,从她手里接过食盒,拿出里头一碟橙黄香脆的酥点,放在卫长庚面前,“上回答应要给世子重新做一碗莲子羹,偏不巧,家里的莲子用完了,还没来得及采买,只能改做这么一碟桂花糕,聊表心意,也不知世子是不是吃得惯。”
可眼下才五月份,桂花都还没开,她又是拿什么做的桂花糕?
卫长庚嗅着糕点香味中夹杂的一丝异味,凤眼微微眯起,抬眸意味深长地看向她。
慕云月假装不知。
颐江之上开始预备燃放烟火,几艘官船停至江心,正在做最后的检查。人群把江水两岸围了个水泄不通,就等着看今年户部又给安排了什么新花样。
慕云月也装作被焰火吸引,透窗盯着那几艘小船,看得目不转睛。只袖子底下紧捏的拳头,将她心底的忐忑暴露无遗。
这时节自然是没有桂花的,可把栀子花在白醋里头泡上一两个时辰,就能让它闻起来像桂花,吃着却不及桂花涩口。
这个法子很不道德,慕云月也清楚。
可眼下她也没有其他办法试探他的身份。
为了不闹出太大的事,她还专程去请教过太医,减少了栀子的分量,还额外添了几味药。确保他吃下之后,至多只会觉得身上痒,而不会有其他伤害。
他到底是林榆雁,还是她心中猜测的另外一个人,就端看今晚太医究竟是去长宁侯府,还是去……
一切就都能真相大白了。
况且,如若他真不是林榆雁,那也是他诓骗自己在前,她小小地报复一下,也不算什么。
慕云月努力给自己找着借口,偏头不去看他无奈的眼神,也不去理会心头的那份不安和自责,只专心致志盯着江上逐渐燃起的星星之火,等着看他敢不敢吃。
短短几息,像过了一年。
卫长庚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低声一笑,坦然道:“慕姑娘做得东西,不计为何,自然都是极好的。我能吃上,是我的福气。哪怕是鹤顶红之类的穿肠剧毒,我也欣然笑纳,姑娘又何必自苦?”
慕云月心尖一蹦,不可思议地望向他。
对上那双含笑的眼,她忙忽闪眼睫错开视线,手在袖底缓缓捏紧。
“桂花糕”被他拿起一块,修长工细的玉指搭在金黄焦脆的面皮上,优雅从容,像在捻一朵花,不带半分迟疑。
慕云月心头的大石越发沉重,终是在那块“桂花糕”快要入他口的时候,伸出手,一把抓住他手腕,“这、这些糕点都、都冷了,还是别吃了,等改天……改天我再做些更好吃的给你。”
她左右错着眼珠,不敢看他,囫囵将那块“桂花糕”往玉碟里一扔,就要把碟子拉回来。
卫长庚却反过来握住她手腕,身子越过桌案往前倾。
气息骤然拉近,慕云月心跳随之加快,脑袋下意识往后仰。却被他忽然伸出的大手托住后脑勺,霸道地往前带,鼻尖全是他袖笼中溢出的冷梅香。
“怎的又不让我吃,嗯?”他哑声问。
周身的气场明明强势到不容任何人抗拒,可出口的声音却极是轻柔的、低哑的,像是在哄诱什么答案,一个他等了许久的答案,隐隐还带着几分笑。
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她后颈的绒发,像在赏玩一件精美的瓷器,薄茧磨得她肌肤微痒。
不过是一些很细微的触感,无需费力就能忽略。
慕云月却捏紧了手,浑身上下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到了那一点。每一丝细微的触碰,都能激起心头一阵颤动。
“为何又不让我吃了?”
许久不见她回答,卫长庚又问一遍。额头轻轻撞了下她的额,带着几分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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