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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年,她好爱金城武,小女孩对梦中情人那样的迷恋,觉得天底下就没有比他更好看的男人。
其实江知野跟金城武不像的。
金城武偏浓颜,但江知野的长相偏淡偏冷,整个人透出一股冷淡又慵沉的气质。
从眼皮到嘴唇,全都是薄薄的一片,时而像玉一样温润,时而又如刀片一样锋利冷冽。
但不知为何,那一刻乔姝就是莫名将他与金城武划了等号,若非要讲出一点联系来,那大概就是——
他们都是好看的人。
十八岁的女孩子,对好看的男人不太有抵抗力。
她的嘴唇哆嗦了下,酝酿了满嗓子的先发制人之语,全都说不出来了,只鼓着腮帮子偷偷看他。
眼睫因发烧而长久地蕴着潮气,湿湿软软,初生的小鹿一般,看起来好可怜。
她不讲话,最后只好他开口。
男人头发上的水滴到她的被角上,修长手指毫不客气地压下来,在她额上轻轻一碰。
她闻到了他身上沐浴液的气息。
或许,并不是沐浴液,两元钱就能买到的香皂,白茶味的,很普通的香味。
在他身上却很好闻。
乔姝眼睛眨了下,他已退回去,觑着她,抬抬下颌,示意她把桌上退烧药吃了:“既然醒来,就回家吧,家中长辈不挂虑?”
这是他同她讲的第一句话。
他的普通话讲得很好,要很仔细才能听见一点点港腔,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乔姝都不知道他是从港城来的。
至多怀疑过他是广东来的打工仔,反正每一年从全国各地来苏城做工的人好多好多。
她同他本就没打算深交,哪怕相爱一场,也只看今朝不问明日的,不必打听他究竟姓甚名谁,来自何处。
于是,她在短暂的停顿之后,手指在被子里攥紧,大脑飞速运转,撒谎撒得竟格外顺畅。
“我不知道家在哪里。”她怯怯地说,侧脸向他时,肩膀恰到好处的颤动,都是设计好的。
男人低眼看她,长睫遮住灯泡往他眼里投进去的光,唇角扯出一个要笑不笑的弧度来,躬身从衣柜里捞了件上衣穿上,细细系着胸前衣扣。
冷白手腕印出一截青色手筋,带着几分禁欲和勾人。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淡淡扫过,不知道有没有看出她那一点拙劣的小把戏,须臾,喉腔里溢出一个听不出情绪的气音来。
“我忘记了,我失忆了。”乔姝喃喃。
江知野就笑,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烟来,靠在门边慢慢地抽,一时没有接话。
乔姝的目光落在他的烟卷上,不知为何,喉咙突然有点痒。
“好抽吗?”她涩然问。
男人偏头,重新看向她,要笑不笑的:“叛逆期啊?”
拖长了腔调,调戏似地。
他似是被她这句问话勾起了好奇,又问:“今年几岁了?”
“十八岁,成年了!”乔姝被人看轻,心里生出一点不服气来,急急忙忙反驳。
话说出口,对上男人一双似笑非笑的眼。
她的脸瞬间爆红。
刚刚撒完的谎,在这一刻,被她自己拆台拆掉了。
果然,江知野手指倦懒地扣动着手中一枚打火机,很快揶揄:“失忆了,不记得家在哪里,却记得自己十八岁。”
他沉声笑:“那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
司机绕过其中一处环岛,掉头开回去。
回机场的路,比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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