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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宠走到床边将谭膑挤了过去,坐在床边看了谭澄一眼,谭澄求饶的看向他。萧宠不高兴的沉下脸,却没有再对谭膑说别的什么难听话,缓了缓声音说道,“你莫要再说落她,她还伤着呢。”
谭膑被女婿怼的一愣,心道自己行军多年,这还是第一次碰到敢跟她蹬鼻子上脸的呢。
“你这小娃娃的嘴好生厉害。”谭膑妥协的站到一旁,笑着说道:“跟你爹真是一点都不一样。”
萧宠跟被人踩了尾巴一样,猛的回头看向谭膑,目光由怀疑变成震惊。他突然想起他尚未出嫁时,那段时间宫里传的沸沸扬扬的谣言了。
谣言说他爹尚太君,同谭家谭老将军有私情。
后来萧宠问过福伯,福伯说尚
太君同谭将军年轻时的确有过那么一段情,当年若不是先帝豪取抢夺,现在两人的孩子都跟他一样大了。
在萧宠心里,先帝犹如神祗不可侵犯,那是自幼就疼宠他的母皇啊,哪怕他心里觉得母皇此事做的不妥,可面上依旧维护着她。
他道这个天下都是他母皇的,她想要个男人又怎么了?
福伯见他嘴硬就不同他多做争辩,只是替尚太君跟谭将军两人澄清。说他们几十年来从未碰过面,不管是公开场合还是私下里,一次都没有。
若是宫宴上谭膑出席,那尚太君便会称病不去。尚太君不敢去,他怕两人见面后彼此都难受,他怕心里从未彻底冷却的感情一旦复燃会给两人带来杀身之祸。
这些年来,尚太君一直克制着,谭膑也没做出什么僭越的事情来,如此两人才能平安至今。
萧宠听完后沉默许久,他试探性的朝尚太君居住的别庄写信,甚至打算亲自过去。
可后来都忍住了,他怕过去之后会发现尚太君并不在别庄里面。
萧宠以为父亲可能是出家了,亦或是去了别的地方,可怎么都想不到他是同人私奔去了,而且这事还是萧染同意了的。
萧宠惊诧到无以复加,整个人呆愣的站在床前看着谭膑,以及从她身后缓步走进来的父亲。
尚太君并没有跟儿子解释太多,他只说,“我不欠先皇任何东西,是她亏欠我太多。你若是能接受便接受,不能接受就权当我已经死了,如此还能保留你心那个父亲的完美形象。”
萧宠心的那个父亲温柔怯懦,万事从不出头,明明是最受宠的贵君却活的跟个怕事的答应一样,事事都不去争取。
如今他才看明白,父亲不是不去争取,他是不屑。他不爱先皇,甚至厌恶宫里的一切,所以宫里没有任何东西是能入他眼的。
萧宠眼里蒙上一层水雾,整个人都在发抖,指着门的方向,让两人出去。
谭膑还想给这父子俩争取一个说话的会,可还没开口便被尚嘉拉了出去。
尚嘉叹息一声,摇头说没必要,“他若是接受最好,若是不接受我也不强求,他已经出嫁成家,该学会成长了。我不能因为他高兴与否,就活成他心目的那个父亲。”
尚嘉从来不奢望萧宠长成多么贤良淑德的模样,同样,萧宠也不能禁锢他为一个不爱的人守寡一辈子,更何况谭膑还活着。
谭膑握着尚嘉的,她立场尴尬,说什么都不合适,只好拉着尚嘉的给与他力量和支持,告诉他不管如何自己都在。
两人出去后,萧宠背对着谭澄哭。谭澄听的心疼,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安慰他。
萧宠后脑勺像是长了眼睛一样,扭头恶狠狠的瞪了谭澄一眼,凶道:“不许起来,给我躺好了!”
谭澄被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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